“你忘了你的誓詞了嗎？另有甚麼事能比匡扶天下更加首要？”蔡琰板著臉怒斥道，“你既然挑選的是一條精確的路，那麼怎能現在心生悔意，顧及後代情長！你如許太讓人絕望了！”

“琰兒。”

楚驛心中一動，一把將紙團奪過，笑道：“我要看看你寫了甚麼。”

蔡琰嘴角一勾，柔聲道：“子璋，你既然有匡君輔國的才氣，那麼就應搶先國事，後私交。我是冇乾係的，我能夠等你，不管是比及甚麼時候，我都會一向在。”

“都有吧……”楚驛咬了咬嘴唇，“遵循你的春秋來講，我早就該……”

“誰說暗了？”楚驛嘻嘻一笑，對天一指，輕喝到，“破！”

楚驛恍恍忽惚地回到家中，耳邊還是蔡琰那清幽得令人沉醉的琴音。

楚驛在蔡琰的門外喚了一聲。

楚驛有些難為情的撓了撓臉：“冇甚麼，隻是俄然想見你了。”

楚驛呆呆地看了一會兒，隨即輕聲道：“對不起。”

說著，蔡琰從《品德經》下又重新翻出那一首《狡童》，毫不顧恤地將之扔在火盆裡。

“胡塗！”蔡琰俄然仰開端，斥責道，“胡塗！”

“……”

話音剛落，隻見天上堆積的烏雲中俄然呈現了一個龐大的縫隙，水普通的月光頓時傾瀉在院中，小院中頓時一片銀亮。

“你方纔在乾甚麼？”

楚驛不覺看癡了，也聽癡了。

“誒……”楚驛反應過來想禁止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，火盆裡升騰的火焰已經將那《狡童》燃燒殆儘。

“院中？”蔡琰看了看天氣，現在本來就是早晨，再加上天空中烏雲密佈，夜色如墨，冇有一絲亮光。

“嗯？”

“咳咳，這是你身上的味道吧……”楚驛倉猝後退了幾步，眼神心虛地瞥向一邊。

“……嗯？”

楚驛一呆，他還真冇見過蔡琰發脾氣的模樣，現在竟然訥訥無言。

“那我，去處父親接焦尾好了。”

楚驛發起道：“我們去院中彈吧。在屋內操琴，不免有些無趣。”

蔡琰翻開門，眼中閃過一絲欣喜，輕笑道：“你如何這麼晚過來？”

楚驛額角留下一絲盜汗，倉猝轉移話題：“說到這個，我還真得感激你呢，若非你之前在我心中設下的那一聲琴音，我說不定真的就要被貂蟬的媚術給利誘了。”

“那是他咎由自取，怪不得我。若非他常日裡張揚慣了，哪會有把柄落在我手上，我也是趁便為民除害了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