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,因為我真的是感受很對不起你。”
“院中?”蔡琰看了看天氣,現在本來就是早晨,再加上天空中烏雲密佈,夜色如墨,冇有一絲亮光。
“……嗯?”
“嗯?”
郭嘉一聽到楚驛的聲音,驀地起家,稚嫩的麵龐下卻毫不粉飾殺氣騰騰。
楚驛不覺看癡了,也聽癡了。
固然蔡琰說這話的時候語氣很安靜,但是楚驛倒是感到了一陣莫名壓力。然後竹筒倒豆子的,把王允和貂蟬的事情全交代了出來。
蔡琰很快將那點小情感收斂起來:“那本來就是為了能在你意亂神迷的時候讓你復甦過來的,不過你明天既然用掉的,那麼還要我再給你設一個嗎?”
蔡琰翻開門,眼中閃過一絲欣喜,輕笑道:“你如何這麼晚過來?”
“牲口,禽獸!”
楚驛臉上神采一凝,蔡琰卻羞紅著臉,再次奪了歸去。隻是這一次不再把它揉成一團,而是在幾案大將之撫平。然後謹慎翼翼地把它壓在之前謄抄的《品德經》上麵。
楚驛點頭:“嗯,冇乾係的。我們就去院子裡,我來幫你抱琴。”
“不,我想……我想給你揭示最好的。”
楚驛心中一動,一把將紙團奪過,笑道:“我要看看你寫了甚麼。”
“嗯……那貂蟬,真的有那麼美嗎?”
“你既然堅信你做的是對的,那麼何需求自責呢?並且……”蔡琰神采稍霽,淡淡一笑,“並且我傳聞,董相國的侄兒董璜因為獲咎了你,被趕回涼州去了。”
不過現在的楚驛心如止水,也就偷看了兩三眼罷了……嗯,戰役時比起來不算多了。
“咳咳,這是你身上的味道吧……”楚驛倉猝後退了幾步,眼神心虛地瞥向一邊。
蔡琰還是同意了楚驛的發起。兩人打著燈走到院中,還是烏漆嘛黑的。
映入視線的,倒是四排清秀的小篆:
燈火下,蔡琰那害羞的側臉,美的不成方物。
“你方纔在乾甚麼?”
“誰說暗了?”楚驛嘻嘻一笑,對天一指,輕喝到,“破!”
維子之故,使我不能息兮。
楚驛在蔡琰的門外喚了一聲。
蔡琰麵龐微鼓,有些不太高興:“竟然能讓你迷了心智,我還真想見一見呢……”
“好吧……是比你美那麼一點點。”
孔子在齊聞韶樂,三月不知肉味。楚驛一向覺得這是論語中誇大的說法,但是每一次聞蔡琰操琴,他總會不自發的對此感到認同。
“冇做甚麼啊,隻是在隨便寫字玩啊……”蔡琰俄然快步上前,把本來在寫的字揉成一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