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驛額角留下一絲盜汗,倉猝轉移話題:“說到這個,我還真得感激你呢,若非你之前在我心中設下的那一聲琴音,我說不定真的就要被貂蟬的媚術給利誘了。”
“子璋,你還記得你說過的永久不會騙我的嗎?”
“好,絕對不笑。”楚驛滿口包管,翻開了紙團。
維子之故,使我不能餐兮;
“院中?”蔡琰看了看天氣,現在本來就是早晨,再加上天空中烏雲密佈,夜色如墨,冇有一絲亮光。
“嗯?”
蔡琰嘴角一勾,柔聲道:“子璋,你既然有匡君輔國的才氣,那麼就應搶先國事,後私交。我是冇乾係的,我能夠等你,不管是比及甚麼時候,我都會一向在。”
“嗯,因為我真的是感受很對不起你。”
楚驛有些難為情的撓了撓臉:“冇甚麼,隻是俄然想見你了。”
“……嗯?”
說著,蔡琰從《品德經》下又重新翻出那一首《狡童》,毫不顧恤地將之扔在火盆裡。
“好。”楚驛把蔡琰摟入懷中,發誓道,“但我不會讓你久等的。”
“你既然堅信你做的是對的,那麼何需求自責呢?並且……”蔡琰神采稍霽,淡淡一笑,“並且我傳聞,董相國的侄兒董璜因為獲咎了你,被趕回涼州去了。”
楚驛呆呆地看了一會兒,隨即輕聲道:“對不起。”
“琰兒。”
蔡琰翻開門,眼中閃過一絲欣喜,輕笑道:“你如何這麼晚過來?”
楚驛開口道:“奉孝,你如何在這裡等著?”
“那是他咎由自取,怪不得我。若非他常日裡張揚慣了,哪會有把柄落在我手上,我也是趁便為民除害了!”
楚驛發起道:“我們去院中彈吧。在屋內操琴,不免有些無趣。”
楚驛一呆,他還真冇見過蔡琰發脾氣的模樣,現在竟然訥訥無言。
“你方纔在乾甚麼?”
蔡琰急倉促地出門,不一會便把焦尾琴抱來了。
郭嘉一聽到楚驛的聲音,驀地起家,稚嫩的麵龐下卻毫不粉飾殺氣騰騰。
“誒……”楚驛反應過來想禁止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,火盆裡升騰的火焰已經將那《狡童》燃燒殆儘。
“牲口,禽獸!”
燈火下,蔡琰那害羞的側臉,美的不成方物。
孔子在齊聞韶樂,三月不知肉味。楚驛一向覺得這是論語中誇大的說法,但是每一次聞蔡琰操琴,他總會不自發的對此感到認同。
楚驛心中一動,一把將紙團奪過,笑道:“我要看看你寫了甚麼。”
蔡琰很快將那點小情感收斂起來:“那本來就是為了能在你意亂神迷的時候讓你復甦過來的,不過你明天既然用掉的,那麼還要我再給你設一個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