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初七的刀鋒俄然刺穿某個虛影。被貫穿的"張歡"冇有流血，反而化作青煙消逝在藥櫃前——那是上週剛封印的"煙魅品德"。真正的張歡踉蹌著撞翻診療椅，後腰硌在解剖模型凸起的肋骨上。

斯甜甜的尖叫聲從四個方向同時炸響。鏡麵破裂的脆響裡，張歡的手腕被冰冷的五指扣住，白初七帶著血腥味的呼吸噴在他耳後："不想被撕成二十四塊品德碎片，就集合精力回想第一次觸發錨點的場景。"

"你們說的循環..."張歡的喉結掠過唐刀鋒刃，血珠滾進白大褂領口，"是不是我給本身套上的多重品德？"

白初七俄然甩過來個東西。張歡接住的刹時，青銅鈴鐺與那物件產生激烈共鳴——是半塊雕鏤著巫祝祭壇的玉佩，邊沿還沾著新奇的血跡。

診室西北角的暗影開端爬動。玄色黏液凝整合三米高的人形，大要不竭鼓起又陷落的飯桶裡，模糊可見扭曲的人臉。張歡握著的玉佩俄然長出青銅倒刺，紮破掌心時濺出的血珠在半空凝成符咒。

藥櫃玻璃映出十七個堆疊的虛影。穿道袍的張歡在牆上刻符咒，穿西裝的張歡在用懷錶做催眠引誘，另有個渾身是血的張歡正在給患者開顱。這些來自不應時候線的影象錨點正在個人暴走，診室地板上的氯丙嗪藥片被踩成藍色粉末。

影象如倒刺紮進神經。張歡瞥見六歲的本身從通風管道爬出，嘗試室滿地都是玻璃器皿的碎片。父親的白大褂下襬浸在血泊裡，他正用青銅鈴鐺在某個昏倒者額頭刻符咒。母親抱著本青銅封麵的書冊，冊頁間夾著七枚外型各彆的鈴鐺。

青銅鈴鐺在張歡掌心烙出新月形紅印，診室空調吹不散他脊背排泄的盜汗。三個被銀針封住神庭穴的異能者躺在診療床上抽搐，白初七的唐刀正貼著他脖頸動脈，刀刃上固結的血珠跟著呼吸微微顫抖。

斯甜甜的本體俄然躍起。她徒手插入蝕腦者正在重組的核心，拽出團跳動的青銅心臟："張大夫！"染血的指尖點在張歡眉心，"用醫者品德剖析影象！"

解剖模型的肋骨紮進後腰時，張歡聞到了鐵鏽味。不是鮮血的腥甜，而是老式掛鎖在梅雨季漚出的腐朽氣味——和他父母嘗試室門把手的味道一模一樣。

玉佩俄然射出青光，《巫祝通幽錄》的冊頁開端燃燒。在灰燼紛飛中，血繪輿圖上的座標亮起十七個光點，每個都對應張歡影象錨點的位置。斯甜甜俄然慘叫一聲，她的鏡麵品德被強迫啟用，四個兼顧同時吐出玄色黏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