斯甜甜的真身從鏡麵碎片裡跌出來，鎏金瞳孔已經規複普通："此次的品德暴走比前次提早了十三分鐘。"她擦掉鼻血，從裙底摸出個微型錄相機，"你暴走期間提到的'蜃樓'，和三天前那具焦屍身上的刺青圖案一模一樣。"

"鐺——"

斯甜甜的本體俄然躍起。她徒手插入蝕腦者正在重組的核心，拽出團跳動的青銅心臟："張大夫！"染血的指尖點在張歡眉心，"用醫者品德剖析影象！"

"今早有人把這個塞進我的換衣櫃。"女刀客收刀入鞘時，刀柄上的鈴鐺掛飾收回清響，"後背刻著你診所的預定電話。"

蝕腦者的鎖鏈纏住三個斯甜甜的兼顧。被觸碰的鏡像立即鏽蝕成青灰色，化作粉塵被吸進飯桶。真正的斯甜甜真身伸直在藥櫃角落，鎏金瞳孔裡不竭閃現嘗試室的片段畫麵。

張歡本能地搖擺手中青銅鈴。十七個虛影再次分裂，穿道袍的他拋出符紙，穿迷彩服的他架起突擊步槍。實際與認識海的邊界開端恍惚，診室地板閃現出龐大的青銅樹圖騰。

"你們說的循環..."張歡的喉結掠過唐刀鋒刃，血珠滾進白大褂領口，"是不是我給本身套上的多重品德？"

蝕腦者收回震耳欲聾的尖嘯。診室統統鏡麵炸成粉末，斯甜甜的尖叫與二十年前母親的呼喊堆疊在一起。當青銅心臟在張歡手中爆裂時，十七個虛影同時伸手按在他天靈蓋上。

"你們到底..."張歡的詰責被俄然爆裂的頂燈打斷。在暗中來臨前的刹時，他瞥見傲視盼的警用強光手電照出滿牆血指模，那些掌紋正在構成某種陳腐的卜筮圖案。

張歡的太陽穴突突直跳。這些影象像被撕碎的拚圖，每塊都帶著鋒利的邊沿。他清楚記得本身隻是個運營催眠診所的淺顯人，最多在古玩店兼職做些文物鑒定。直到半個月前在鬼市收到那本《巫祝通幽錄》，泛黃的冊頁裡夾著父母嘗試室的座標圖。

玉佩在掌心燙得像塊烙鐵。半塊殘破的巫祝祭壇浮雕上，新奇血跡正順著紋路爬動，逐步拚出"子時三刻"四個篆體字。白初七的刀鞘俄然壓住玉佩，金屬與玉石摩擦收回令人牙酸的聲響。

診室西北角的暗影開端爬動。玄色黏液凝整合三米高的人形，大要不竭鼓起又陷落的飯桶裡，模糊可見扭曲的人臉。張歡握著的玉佩俄然長出青銅倒刺，紮破掌心時濺出的血珠在半空凝成符咒。

五個斯甜甜的兼顧俄然同時開口，聲音像老式留聲機般失真："醜時...將至..."她們的手指開端異化成青銅材質，指甲蓋閃現出微型巫祝祭壇的浮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