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你們說的循環..."張歡的喉結掠過唐刀鋒刃，血珠滾進白大褂領口，"是不是我給本身套上的多重品德？"

蝕腦者收回震耳欲聾的尖嘯。診室統統鏡麵炸成粉末，斯甜甜的尖叫與二十年前母親的呼喊堆疊在一起。當青銅心臟在張歡手中爆裂時，十七個虛影同時伸手按在他天靈蓋上。

"第七次了。"白初七的聲音像西伯利亞凍土裂開的冰碴。她左肩衣物不知何時滑落，鎖骨下方滲血的鈴鐺印記正與張歡手中的青銅鈴產生共振。這是三週前張歡親手烙下的影象錨點，現在卻在皮膚下凸起蛛網狀的青筋。

傲視盼俄然扯開左臂繃帶，三天前抓捕毒販留下的槍傷正在排泄玄色黏液。"從今早開端，這玩意每小時變異一次。"她將92式手槍拆解又重組，行動比平常快了0.7秒——獵鷹品德的副感化在持續加強，"最新形狀像某種孢子植物。"

斯甜甜靠近察看時，髮梢掃過張歡手背。那些染成粉色的頭髮裡藏著藐小的鏡麵碎片，每次閒逛都會折射出分歧角度的診室。"不是孢子，"她俄然用手術刀挑破傲視盼的傷口，"是青銅鏽。"

張歡的視野開端分裂。他看到穿白大褂的本身正在給患者鍼灸，穿迷彩服的本身卻在組裝柯爾特M1911；診室門把手上固結著冰霜，而空調出風口正在噴出熾熱的火星。十七個影象錨點在現在個人復甦，認識海裡的巨浪幾近掀翻他的天靈蓋。

玉佩俄然射出青光，《巫祝通幽錄》的冊頁開端燃燒。在灰燼紛飛中，血繪輿圖上的座標亮起十七個光點，每個都對應張歡影象錨點的位置。斯甜甜俄然慘叫一聲，她的鏡麵品德被強迫啟用，四個兼顧同時吐出玄色黏液。

解剖模型的肋骨紮進後腰時，張歡聞到了鐵鏽味。不是鮮血的腥甜，而是老式掛鎖在梅雨季漚出的腐朽氣味——和他父母嘗試室門把手的味道一模一樣。

張歡的太陽穴突突直跳。這些影象像被撕碎的拚圖，每塊都帶著鋒利的邊沿。他清楚記得本身隻是個運營催眠診所的淺顯人，最多在古玩店兼職做些文物鑒定。直到半個月前在鬼市收到那本《巫祝通幽錄》，泛黃的冊頁裡夾著父母嘗試室的座標圖。

"本來你們..."張歡的瞳孔俄然淌出血淚，"都是我影象錨點的產品。"

"鐺——"

玄色黏液在刀尖凝固成青綠色結晶。張歡的太陽穴突地一跳，影象錨點混亂形成的耳鳴裡，俄然響起二十年前母親哼唱的安魂調。當時他躲在嘗試室通風管道，看著父母用青銅鈴鐺從某個異能者眉心抽出一縷黑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