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小mm，上個月的庇護費該結了吧？"為首的刀疤臉轉動胡蝶刀，刀刃在節能燈下晃出慘白的光。白清清後退時撞翻紙箱，過期的泡麪撒了一地。她摸到藏在圍裙口袋的防狼警報器，卻被黃毛一腳踢飛，塑料外殼裂開的聲響混著雨聲砸在耳膜上。

"那天早晨的監控..."地痞的威脅俄然卡在喉嚨裡。張歡翻開藥箱，碘伏棉簽的刺鼻氣味滿盈開來："網吧廁所第三個隔間，有你要的勞力士。"他沾著藥水在水泥地上畫圈，"不過錶帶沾了前任仆人的血，警方應當很感興趣。"

"大哥彆聽這小子唬人！"黃毛掄起鐵棍衝過來。張歡俄然指向天花板角落："王哥說新裝的攝像頭帶人臉辨認。"趁著地痞們昂首的刹時，他踹翻貨架，膨化食品包裝袋爆裂的聲響在密閉空間炸開。小番茄躍上冰櫃收回淒厲嚎叫，聲波在金屬大要折射出高頻共振。

校園祭籌辦會上，林若曦俄然將企劃書拍在桌麵："鬼屋道具組需求夜間值班。"她鑲鑽的指甲劃過白清清名字，"傳聞某些人特彆擅好處理'不測變亂'。"張歡懶洋洋舉起手："我和白同窗賣力最後清場。"

半夜的講授樓像座沉默的怪獸。白清清蹲在鬼屋角落修補骷髏模型，張歡舉動手電調試聲響設備。當《致愛麗絲》的鋼琴曲俄然變調成鋒利的電輔音，三道黑影從棺材道具後閃出。刀疤臉舉著改裝過的鐳射筆："此次看你往哪躲！"

白清清被拽進收銀台後的暗影裡。張歡的手指在她掌心快速劃動："數七下心跳後往消防通道跑。"他呼吸間帶著薄荷糖的清冽，校服下襬掃過她冰冷的膝蓋。當第七聲心跳在胸腔炸開，整排貨架俄然傾倒，泡麪調料包在氛圍中爆出辛辣的粉末。

暴雨在淩晨三點轉成細雨。白清清蜷在便當店歇息室補校服，發明張歡的比賽習題集忘在桌上。泛黃的紙頁間夾著撕碎的網吧會員卡，後背用鉛筆寫著密密麻麻的時候座標——恰是比來三個月地痞們作案的時候地點。她翻開被咖啡漬滲入的最後一頁，數學公式的間隙裡畫滿便當店平麵圖，每個攝像頭角度都標著紅圈。

白清清看著地痞眼神渙散地自首時，終究明白張歡總在便當店播放鋼琴曲的啟事——那是他經心設想的聽覺錨點。雨幕中的便當店霓虹亮起，23:47的電子鐘第一次顯得和順。張歡將熱可可塞進她掌心，袖口暴露半截繃帶，上麵用紅筆寫著她的名字縮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