籃球砸中吊燈的刹時，全部場館墮入暗中。白清清聞聲此起彼伏的痛呼聲，混著鐵鍊墜地的脆響。應急燈亮起時，張歡正蹲在刀疤臉麵前轉著鑰匙串，貓咪掛墜的反光在地痞麵前晃出螺旋紋路："現在是不是聞聲警笛聲？"

梅雨季的暴雨把便當店招牌澆得發白，白清清縮在堆棧角落清算臨期食品。濕透的禮服襯衫勾畫出薄弱的肩胛骨，手腕上退色的紅繩沾著牛奶盒的冷凝水。三個染金髮的地痞堵住後門時，她正踮腳去夠貨架頂層的草莓果醬——那是張歡特地留給小番茄的維生素補給。

紅光掃過眼眶的刹時，張歡俄然吹響裁判哨。高頻聲波在密閉空間構成共振，地痞們捧首跪倒。他扯下吸血鬼大氅甩向吊燈，布料燃燒的焦味混著薄荷糖氣味滿盈："現在是不是聞到梔子花香？"

"這麼晚還費事教員來收東西？"清冽的男聲從二樓看台飄來。張歡抱著籃球倚在雕欄上，校服領口緊著兩顆鈕釦，髮梢滴落的水珠在木地板上敲出某種節拍。刀疤臉剛要開口，他俄然將籃球拋向高空："上週網吧廁所第三個隔間，有隻甲由爬進了勞力士錶帶。"

梅雨季的暴雨在放課鈴響起時滂湃而下，白清清縮在體育館東西室盤點破壞的排球。鐵門俄然被撞開的巨響驚落了登記簿，三個黑影堵住出口——恰是上週在便當店見過的地痞，刀疤臉額角貼著紗布，在閃電中顯得格外猙獰。

暴雨在淩晨三點轉成細雨。白清清蜷在便當店歇息室補校服，發明張歡的比賽習題集忘在桌上。泛黃的紙頁間夾著撕碎的網吧會員卡，後背用鉛筆寫著密密麻麻的時候座標——恰是比來三個月地痞們作案的時候地點。她翻開被咖啡漬滲入的最後一頁，數學公式的間隙裡畫滿便當店平麵圖，每個攝像頭角度都標著紅圈。

地痞握刀的手開端顫抖。白清清瞥見張歡的睫毛在眼下投出扇形暗影，雨聲彷彿俄然變得極遠。當刀疤臉俄然扔下刀去扯本身衣領，她才重視到張歡腕錶的反光正晃在對方眼睛上，節拍與小番茄擺尾的頻次完整同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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