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清清被拽進收銀台後的暗影裡。張歡的手指在她掌心快速劃動："數七下心跳後往消防通道跑。"他呼吸間帶著薄荷糖的清冽，校服下襬掃過她冰冷的膝蓋。當第七聲心跳在胸腔炸開，整排貨架俄然傾倒，泡麪調料包在氛圍中爆出辛辣的粉末。

刀疤臉的瞳孔突然收縮。張歡慢悠悠擰開瓶蓋，紅色醬汁順著指尖滴落："那天監控剛好拍到錶帶的反光。"他沾著番茄醬的手指在貨架劃出波浪線，"現在是不是感受腕錶在發燙？"

玻璃門俄然被推開，帶進潮濕的水汽。"王哥讓我來調班。"張歡懶洋洋的聲線混著便當店門鈴響起。他校服鬆垮地披著，劉海滴著雨水，懷裡抱著被淋濕的三花貓小番茄，看起來就像個淺顯的高中生。

暴雨初歇的淩晨，白清清在公告欄看到"見義勇為表揚佈告"。張歡的照片旁畫著歪扭的貓咪塗鴉，表揚詞被替代成數學公式。她翻開他遺落的比賽習題集，泛黃的紙頁間夾著便當店監控闡發圖——統統她值夜班的時候都被標上粉色貓爪印。

"大哥彆聽這小子唬人！"黃毛掄起鐵棍衝過來。張歡俄然指向天花板角落："王哥說新裝的攝像頭帶人臉辨認。"趁著地痞們昂首的刹時，他踹翻貨架，膨化食品包裝袋爆裂的聲響在密閉空間炸開。小番茄躍上冰櫃收回淒厲嚎叫，聲波在金屬大要折射出高頻共振。

黃毛俄然暴起掄起鐵棍，張歡側身時"剛好"撞倒均衡木。沉重的東西砸在地板收回轟鳴，地痞的慘叫與警笛幻聽堆疊。白清清瞥見張歡指尖的籃球在牆麵彈跳，每次撞擊都精準對應心跳頻次，地痞們的瞳孔跟著球影逐步渙散。

三個地痞在迷霧中狠惡咳嗽。張歡拽著白清清鑽出後門時，雨幕中傳來警笛的長鳴。他後背貼在潮濕的磚牆上喘氣，小番茄蹲在肩頭舔舐爪子上的番茄醬。"你如何曉得勞力士的事？"白清清俄然問。

次日午休，張歡趴在課桌上補眠。前桌的楚瑜回身借功課本時，他含混間甩出的草稿紙上畫滿體育館平麵圖，每個出入口都標著催眠錨點。白清清哈腰撿橡皮，發明他球鞋邊沿沾著熒光粉——恰是昨晚地痞們手機殼上的反光質料。

警笛聲由遠及近時，張歡正用繃帶纏住白清清擦傷的手腕。他指尖的溫度透過紗布傳來："王哥說便當店新到了草莓果醬。"窗外閃過紅藍警燈，照出他藏在袖口的微型灌音筆——恰是地痞們買賣時的對話證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