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因為州府考慮到慕容家之前對姑蘇的進獻,鄉紳豪傑們為慕容一鳴停止了一場簡樸的葬禮。雖是被打得臉孔全非,但好歹也留了個全屍。”雷少雲接話道,固然不想提,但好歹也讓雲曦曉得一下故交的下落,“他被安葬在水月山莊的後山的陵寢裡。幾個留下的老管家還為慕容望立了衣冠塚,因為在幾個老官事眼裡,老爺已經死去了。”
風紫霜是第一次在冇有風淬的伴隨下跑出來玩的,冇有束縛的她在樓船的船麵活蹦亂跳。雲曦好不輕易將她的長髮盤好,她卻嫌棄頭重腳輕,奸刁地拔下髮簪。
晨光透過木窗上因腐朽陳腐而破洞的窗紗,照在雲曦的臉上。雲曦揉了揉眼睛,用力伸著懶腰欲把前日的倦怠掃出身材。
“水月山莊另有人在住嗎?慕容家不是被抄家了?”風偶然遠眺江心島的水月山莊,竟呈現一支載貨的牛車。
湖心波光粼粼,不知是輕風鳧水月,還是琴音冷長河。
“哇哇哇,好痛!”風紫霜倉猝將掀起的裙裾,捱到雲曦的身後,“雲曦姐姐,你今後不要讓哥哥進房門了!”
“嗯,讓曦兒想想。”雲曦雖另有淚痕,倒是笑得更光輝了,“現在天氣還不算晚,我們去吃船點吧,很好吃的。之前一鳴哥哥常常帶我去吃。”
雲曦莞爾一笑,臉有紅暈。風偶然陌生的技藝每次梳到髮結都謹慎翼翼,雲曦亦是忍住疼痛,隻言不發。
“雷哥哥你如何說個話要怪腔怪調,點頭晃腦!”風紫霜的嘴裡塞著一隻“白日鵝”,吐字有點不清,“大夏季,搖扇子你也不嫌冷!”
“偶然哥哥你出去,曦兒要換衣服了!”雲曦嘟噥著,將風偶然推出房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