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哥,是我最恭敬的人。他的死,讓我這十幾年以來……”風飛雪眼神俄然變得浮泛,他正嘗試著挖出藏在心底最暗中角落的影象:
雲曦莞爾一笑應敬愛,盤腿坐下,將已有溫度的綠綺倚在腿上放平。指尖輕動間,一曲《落霞秋韻》,音符輕挑著稠密的雪花,恍若殘霞與雪花共舞,秋韻與冬寒融會。
“有點。”風偶然看著扭捏的燭火,用調侃的語氣回道,“叔公口中所說,‘你本身就是一把最強的劍’是何意?”
風偶然拍落了本身身上的碎冰和雪,笑道,“看來我也能傷叔公分毫啊。”
“江湖遠非你們設想的那麼簡樸,你們覺得這般一走了之,流亡天涯就能闊彆嗎?”風飛雪雙手負於後腰,看著遠方蒼穹上稠密的烏雲垂垂散開,“到處皆是江湖。你們唯有劈麵他,克服他,方能重新站在這片群雄逐鹿的大地上。”
待那幾根髮絲落地微風偶然重重地側倒在地,餘音也剛好散去。是一陣很久的沉寂。風飛雪用劍輕劃冰河,那幾根髮絲正附在劍刃上。回味著這場劍鬥和那散儘的曲子。
“人麵不知那邊去,桃花還是笑東風。”雲曦輕歎道,波光流轉的美目看著慕容一鳴的墓碑,表情已無多餘的哀痛,反而變得平平了。
“這套劍法已經是到了這番地步了,不錯。”風飛雪輕描淡寫,一邊後退,一邊螺旋舞起劫劍。那劍氣旋風竟是被風飛雪指導,迴旋在劫劍的劍刃上。風飛雪的劍往風偶然一招,那劍氣旋風轉頭衝向風偶然。風偶然一驚,再一招“蕩劍回楓”。兩道劍氣旋風爆炸建議的真氣爆炸,雪霧昏黃。琴音開端有了起伏,如歸雁過長空,陣陣低唳。
“小女人,明天那首《長恨歌》竟如醍醐灌頂,讓我過了十幾年過不去的坎兒。哈哈,連我這老頭子都想開了,想必女人也不會再苦苦膠葛舊事了吧。”風飛雪撫動手中的斷劍,歎道,“這是一把好劍啊。可惜為人所棄,劍魂已散。”
雪開端垂垂停了。
“說不想你,那是哄人的。曦兒覺得,一鳴哥哥會來娶曦兒……”哽咽的雲曦已冇法再說下去,她轉頭看了看在在不遠處的山坡上,等候著她的人兒,喃喃自語道,“曦兒很喜好那把綠綺,可惜的是一鳴哥哥不能親身送給曦兒……煉心劍斷了。”
風飛雪暴露壞笑,捏了一下她的麵龐,“小丫頭電影,不曉得這鑄一把劍得破鈔多少力量?如許,你服侍叔公洗幾次腳,叔公再考慮考慮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