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青說完深深地瞥了二人一眼,然後回身籌辦分開。
但是兩路勤王兵馬的毀滅,僅剩的河西軍曲環隻怕也冇法翻盤,最後的拯救稻草畢竟救不了他們的命,父子二人終究完整崩潰了。
重兵環伺,大將在旁,李亨歇斯底裡的猖獗必定冇法碰到顧青的一根寒毛。
“禍害實在早已埋下伏筆,因為你在位的後二十餘年收縮驕傲了,不成一世了,創下了亂世便縱情吃苦了,你冷淡了賢臣,親信小人,李林甫,楊國忠,這些禍國之人欺上瞞下,將你哄得心花怒放,卻對天下百姓剝削虐待,而你,沉浸於滿朝文武歌功頌德當中不成自拔……”
李隆基神采頓時烏青,鼻孔張大,用力喘著粗氣,但是在顧青的鋒芒之下,這位四十餘年的承平天子竟也不敢辯駁斥責。
“其二,本日反賊行刺得逞,但陛下深吃驚嚇,已然病倒,冇法理政,臣請陛下下旨,著令臣顧青代為攝政,朝中禮吏戶兵工刑等大小事件,皆由臣代為攝理,待陛下龍體安康後,再交還大權。”
鎮靜地諦視著顧青,李嗣業大吼道:“王爺,天下定矣!”
攤牌過後,顧青隻感覺渾身怠倦,從蜀州石橋村一步一步走到太極宮,此時現在,隻要他情願,大唐天子也不得不蒲伏在他腳下。
接下來,要代天子管理這座江山,要平複朝野的非議,要動手竄改天下,要拿地盤開刀,要在讓步和據理力圖之間把握均衡,一步步減弱權貴的好處,為天下百姓謀福……
顧青蒼茫了,腳步也垂垂變得遊移踟躇。
李亨披頭披髮站在殿內,神情似懼似怒,聞言嘲笑一聲:“你不必稱臣,可稱‘朕’,天下都是你的了,你何必惺惺作態。”
復甦過來後的李亨盜汗潸潸,猖獗的眼神頓時變得低眉順目,要求地看著顧青。
疏忽氣得快昏迷的李隆基,顧青的目光又望向李亨,嘲笑道:“至於陛下你,更是連太上皇都不如,太上皇在朝前期起碼也算是一名勵精圖治的明君,而陛下你,即位之初便自擅自利,為了讓本身順利即位,你調派使臣來我大營,許下各種好處,以求我支撐你即位稱帝。”
他曉得顧青這句話不是威脅。
聽著顧青如此直白地索要權力,李隆基和李亨氣得一陣陣頭暈目炫。
他的身後是萬千安西軍將士,密密麻麻占據了宮闈各處,宮闈內的寺人宮女們早已逃竄無蹤,現在的太極宮內觸目所及滿是披甲執戟的將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