悅容劫難逃風月_悅容劫難逃風月_分節閱讀_198 首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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浩大步隊再次上路,往滄州城去了。

等的就是他這句話,我對勁笑了,伏在簾後用衰弱的聲音說道:“這可如何是好,本宮奉皇上之命前去大雍城祭祖,千萬不成貽誤光陰。”醫者父母心的倔勁上來,老醫官也不管皇室祭祖的首要性,死命勸我放棄趕路,留在滄州城療養為重。我佯作再三考慮後,說道:“若棄了陸路顛簸,改換水路,是否可行?”老醫官想了想,無法歎道隻要如此了。

《經史》是蕭晚風建國以後,欽點翰林院大學士編寫的前朝史乘。

我站在船頭船麵上,肩上的大氅被吹得“巴拉”直響,夏季的海風凜冽如刀,刮在臉上砭骨的痛。檀芸勸我回船艙內歇息,我恍若未聞,雙手緊緊抓著雕欄,心境久久不能安靜。每次麵對浩大大海時,都讓我感覺生命是纖細的。而汗青就如同這片大海,人類麵對汗青,恰如滴水之於汪洋,如此寒微。多少年來,有多少人能真正被汗青銘記?所能載入史冊的畢竟是滄海一票,更多的人就如滴水落於汪洋,今後不複陳跡,而那些被汗青記錄的,賢明神武的,忠勇分身的,或是十惡不赦的,哪怕生前是多麼的轟轟烈烈可歌可泣,身後畢竟不過是史官筆下的幾滴筆墨,他們的名字在冗長的時候裡覆蓋了稠密的一層灰塵,隻待先人偶爾想起時翻出來歌功頌德,或是引覺得鑒,轉眼又被丟於腦後。

若那男人果然是刺客,那麼這艘船上獨一值得行刺的人無庸置疑便是我。

笑了笑,道:“果然是故交,就請放開我的保護吧。”

扶住雕欄,揚聲問道:“敢問足下何人?”

麵對大海,我應當想些其他誇姣的東西,哪怕是哀痛的,比如,愛情。

檀芸見勸我不得,因而把暖手爐遞過來為去驅寒,小荷在一旁問:“公主在想些甚麼,想得這麼入迷?”

一艘艦船在前,十來艘帆船在後,浩浩大蕩在江海上楊帆起航了,其陣容之隆盛,好像征服大海之豪舉,又豈知不過是過道南海,轉入漾子江,前去雍城祭祖罷了,路程僅為短短五日。

夜晚的海風帶著冰錐的冷感劈麵逼來,便見數十禦林軍手持鋼刀,將一藍衫男人團團圍住中間,憧憧人影中難辨是非,也不知來者是誰,是甚麼來源。柳蔭苒正與那男人比武,禦林軍們不時上前互助,而那男人一拳敵百手,特彆遊刃不足,行動舉止非常輕浮,一邊與世人交兵,一邊還時不時作出一些含混的舉止調戲柳蔭苒,惹得柳蔭苒那張俏臉一陣紅一陣白,動手的招式更加淩厲起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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