初始,周如水也是聽他的話的。但抵不住這皮笑肉不笑的伴讀老是嚴苛,他又事事都比她學得快做得好,久而久之,一來二去,小姑子心中的怨念實在太多,終究還是發作了。
因他這一眼,室中靜得可駭,幾近落針可聞。
他隻是直視著謝姬的臉,如寒星般的眼裡覆蓋著刻骨的絕望。他任她掐著他的脖子,就這麼考慮了一會兒,直過了半晌,才非常樸拙的,乃至是期盼著地勸道:“阿姐,罷休罷!得寵也是功德,冇了這擔子你還能重頭來過!蘊能助你詐死岀宮,今後天大地大,有的是你的去處!”
直過了半晌,她纔有力地憑著幾,支著額,淡淡地,毫無豪情地叮嚀了一聲:“你退下罷,待本宮生辰時,再帶著《寒食帖》來做賀禮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