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……不曉得……”
女人說的都對,但我仍嘴硬地說:“你開車的是鐵包肉,我騎車的是肉包鐵,你毫髮未傷,我車毀人亡也就差人亡了,讓你賠摩托車是便宜你了,不然我現在躺在地上哭爹喊娘裝碰瓷的,訛你個百八十萬的……”
女人反應了幾秒鐘,竟然笑了,笑聲中帶著七分不成思媾和三分冷嘲熱諷:“笑話!你酒駕、逆行、闖紅燈,你要承擔絕大部分任務……對了,成都三環內禁摩,你有駕駛答應嗎?你有甚麼來由要我賠你?”
我猛地轉過身子,不顧她在我後背上撕扯,掛斷了電話,而後回身衝她吼道:“你乾嗎報警!”
“我不曉得!”
我沉著下來,跳迴護欄內。女人從包包裡取出一個手機,玩弄了幾下,一束光芒照亮了江水中小小的一片,亮光掃來掃去,倒是不管如何也找不到摩托車的影子。
女人沉默,彷彿躊躇了半晌,這纔將肩上的小包取下,伸手在裡翻找。我當然不會天真到真的覺得她會把車鑰匙拿出來給我,我猜想的是,女人的包包裡究竟裝了多少現金……
“還給我!”女人大喊了一聲,聲音中的一絲沙啞增加為五分,聲音劃破雨夜,顯得非常淩厲。
一陣電閃雷鳴後,女人像個吃驚的小獸般猛地顫栗下身子,驀地停止了抽泣。半晌後,她回身走向她的汽車,與我擦肩時,她用不成能更冰冷的語氣說道:“我的手機也不是淺顯的手機,你曉得它對我來講意味著甚麼嗎?”
“我的摩托車都冇了!你還要報警?你他媽還要報警?”我充滿發作力的吼聲迅猛地蓋過了女人的呼喊,女人的身材一震,緊緊扯著我背後上衣的手忽地鬆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