甘氏是給她下了禁足令的,可她再冇當一回事兒,甘氏從小到大不說打她,罵她也冇幾次,她帶著小巧秋月要往東院去,秋月立時一個眼色,差了小丫頭碧桃往甘氏那兒報信。
越想越感覺是,心頭一酸,差點兒滴下淚來,甘氏是為她撞的頭,這筆帳卻被她記在老太太的身上,怪道母親先是調走了水晶白露,跟著又把她也把守起來,現在又叮嚀她不準同大房起爭論,若不是腦袋撞壞了,又能是甚麼弊端。
石桂捧了匣子,立在門邊聽了全程,紫樓立在她身邊,氣得神采烏青,她正要開口,石桂笑一聲,裝著纔出去的模樣:“二女人可得給我賞錢,這一日我都快跑八百回了,依著我說一箱子都搬來算了,春燕姐姐百得細細挑撿,要撿那好的時新的貴重的給女人送來。”
餘容正舉起來看,上頭粗粗刻了些斑紋,送來的嬤嬤細說了,說是家裡老太太活著時的物件,是沈夫人的一片情意,餘容往手上一套,還寬鬆了些,得在前頭再戴兩隻小口的鐲子纔不會鬆脫下來。
“你也不必罵她,是我叮嚀的。”甘氏開了口,那婆子算是放下心來:“女人看罷,可不是我非得攔著,實是太太的意義。”
她內心曉得是期望,老太太是擺瞭然不想管的,走投無路,莫非還能再以死相逼?她死了,後代恰好由著人擺佈,甘氏曉得女兒右了性,此時恨不得從未在金陵住過,這番報應,痛斷她的肝腸。
甘氏非論本來有甚麼氣這會兒都嚥下去了,還得求著老太太發慈悲,已經替餘容找了人家,如果能鬆一鬆口,替之湄也尋摸一個,即使差些也就罷了。
廊下還在煎藥,甘氏唸完了經是按例要喝藥的,銀鳳倒了藥來,宋之湄餵給甘氏吃,一麵喂一麵恍忽,莫非母親把頭給撞壞了!
宋之湄往石桂臉上一掃,認出她是葉文心那兒的丫頭,想是葉文心走了,她就調回了鴛鴦館,嘴角含笑,指一指石桂:“你過來,讓我瞧瞧是甚麼好東西。”
“這麼一樁趣事兒,如何才奉告我曉得!”宋之湄歡樂過後便又皺眉,掃了小巧一眼,既有“喪事”,宋之湄便想往有些日子冇見的兩位mm那兒走動走動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