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輕墨一笑:“他畢竟是你的生父,既然你不好做,便由我來做。壽宴前一夜,我命人在你爹的茶盞上抹了點兒玉菱香,這是香料極其罕見,倒是攝生的好東西。那一日送禮之前,折闕在那玉快意上抹了一層芙蓉膏,這東西亦是養顏健體的,無人會發覺。隻是這兩個東西一旦相遇便會成為劇毒,並且毒發症狀與肝火大盛導致的心臟混亂有九分類似,普通人瞧不出秘聞。”白輕墨喝了口酒,“擺佈都是補藥,今後也不怕有人摸了那玉如領悟毒發身亡,不會有馬腳的。”
白輕墨淡淡喝著酒,暴露一絲冷冷的諷笑。
戲是冇得看了。白輕墨閒閒地坐回原位,讓折闕給她斟了酒,扭轉著指尖的白瓷酒杯,嗅著那清美的梨花香氣,淡淡勾唇。方纔瞧見金鯉魚和甘草,她不過是臨時起意,卻冇想到祁無遊真有害父之心,倒不消她多說話了,統統讓那父子三人來措置便好。
祁無芳點點頭,俄然一笑,眼裡閃著奸滑的光:“這麼說來,你現在竟是我的殺父仇敵。”
“嘿嘿,話彆說這麼滿嘛。我隻是在他的炊事中加了點兒料。想必他也曉得飯裡有毒,但年老是聰明人,曉得成王敗寇的事理。”祁無芳劍眉英挺,霸氣的臉上泛動著邪魅的笑意,“比起這個,我倒是更想曉得,你給我爹下了甚麼東西,如何一下子就冇了?”
白輕墨看著樓下的歌舞昇平觥籌交叉,淡淡收回擊:“沉月宮家大業大,本宮若要結婚隻好招贅,隻怕祁家消受不起。”說著下巴淡淡一揚,指向樓下正在彈著琵琶的美人,“正巧,今兒個玉淵女人第一次登台,正愁找不到個好買家。不如便宜點兒給你了,收她做個妾室想來也是個好歸宿。”
事成一半,祁無芳絕對不會放過這麼一個絕佳的機遇。現在已經突破了祁榮對祁無遊的最後一點信賴,隻要再加一把火,這家主之位便是祁無芳的囊中之物了。白輕墨本日不過是來走個過場,在此人多的處所借她的威望給武林群雄一番震懾,混淆這一池水,趁便將祁無芳這塊金牌子打出去,也便利今後兩邊的合作。
目睹祁榮神采氣得漲紅,像得了哮喘的白叟普通喘著粗氣,祁無芳趕緊拍著自家父親的背,吃緊欣喜道:“也許這也是這下人的一麵之辭,爹,您先消消氣。”言罷號令下人將那兩個賣力抓藥仆人拖了出去,又道,“此事過分蹊蹺。大哥畢竟是您的兒子,如何會做出這等傷天害理的事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