流文曲再次出聲,打斷了祁無芳的話。
“那不就是了!”
祁榮見流文曲那般神采,心下又是一個格登,麵色也跟著陰沉下來:“流老,這藥酒是否另有不當之處?”
半晌,那被稱作是吳大夫的醫師便來到了大堂中。
“那……”流文曲皺了皺眉,“這副方劑裡頭,有甚麼藥材?”
氛圍一下子緊繃起來。
“是。”
一旁的崆峒派長老站出來,義憤填膺地指著白輕墨道:“清楚是你出的手,那一縷勁氣如果打在了祁故鄉主的身上,刹時便可斃命!”
祁榮問道:“這有何不當?”
祁榮道:“是老夫府上的大夫,此人醫術雖不算是絕頂,卻也算是奪目。莫非這配方有題目?”
“爹,大哥想必不是用心的。”祁無芳趕緊走上前來,扶住祁榮因肝火而顫抖的身材,安撫道,“大哥長年經商,如何會曉得這些,本日也是擔憂您的身子,這才換上的藥酒。您可千萬彆曲解,氣壞了身子可就不好了。”
白輕墨擺了擺手:“無妨。”
這一句讚讚得世人莫名其妙。
祁無芳見狀立即站出來,滿麵怒容地喝道:“是誰?是誰賣力給老爺抓藥的?”
祁無芳亦道:“大哥一貫仁孝,此番也隻是美意,畢竟並未形成傷害,爹,您還是先坐著,隻是本日先彆喝這藥酒了罷。”說著號召下人,“給老爺換茶水上來――”
“芫花?”吳大夫驚奇道,“這副方劑裡頭絕對冇有芫花。老夫雖醫術不精,但這點藥理還是知曉得略通透。既然放了甘草,那便毫不敢放芫花的。”
白輕墨將酒杯至於鼻端輕嗅,然後將酒杯交與下人,眸光淡淡道:“藥酒當然是藥酒,並且這酒對故鄉主的病症有相稱好的治癒之效。”
一些不明就裡的人們此時也紛繁看過來,大氣不敢出一聲。
吳大夫接過酒杯,嗅了嗅,麵色陡變:“果然放了芫花!”說著惶恐地看向祁榮,“老爺,這方劑並非我所配,是否有人做了手腳?”
祁榮本來非常馴良歡樂的臉,現在也陰沉了下來。
隻見流文曲眉頭舒展,拿起祁榮身前的酒壺,倒了一杯,置於鼻端細聞,然後將酒杯交給圍觀世人一一嗅了嗅。
祁榮老臉已經完整黑了下來,狠狠的一拍桌子,一把鬍子怒得直顫:“逆、孝子!”
隻是此時,人們的目光都快速集合在了祁無遊的身上。
流文曲的眉頭皺得更深了:“但是老朽在這藥酒中嗅出了一味芫花。”說著將手中的酒杯交給了驚奇的吳大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