流文曲再道:“幸虧白宮主發明得早,不然這藥酒一下肚,便再無迴天之力了。”
蒼山派的長老因而站出來:“想來祁至公子必定不會存有害父之心,這不過是一場曲解,幸虧是化險為夷了。”
故鄉主的臉還是是黑沉沉的,轉過身來,向白輕墨揖了一揖:“白宮主大人大量,救得老夫一條老命,老夫感激不儘。方纔錯怪白宮主,實是老夫教子無方。”說著又側臉喝道,“遊兒,還不從速來向白宮主報歉?”
祁無芳亦道:“大哥一貫仁孝,此番也隻是美意,畢竟並未形成傷害,爹,您還是先坐著,隻是本日先彆喝這藥酒了罷。”說著號召下人,“給老爺換茶水上來――”
世人皆不滿地拋出疑問。白輕墨諷刺的勾起唇角。
此中一名跪在地下連連磕了幾個頭,哭喪著臉道:“二少爺明鑒,這、這最後一味芫花,是、是……”說著顫抖地抬開端看了一眼一旁麵色陰沉得不能再陰沉的祁無遊,低下頭哭喪著臉道,“是大少爺要我們加出來的呀!”
隻見流文曲眉頭舒展,拿起祁榮身前的酒壺,倒了一杯,置於鼻端細聞,然後將酒杯交給圍觀世人一一嗅了嗅。
一旁能說得上話的客人們也趕緊勸止,這才讓祁榮的肝火垂垂緩了下來。
終究酒杯傳到了白輕墨手上。
祁榮問道:“這有何不當?”
祁無芳見狀立即站出來,滿麵怒容地喝道:“是誰?是誰賣力給老爺抓藥的?”
流文曲高低打量了一番這位大夫。年紀也是過了半百的人,看上去誠懇本分,學道也是較為高深的。因而問道:“這位便是吳大夫?”
一些不明就裡的人們此時也紛繁看過來,大氣不敢出一聲。
一句話噎得那位崆峒派長老再說不出話來。
有些人已經點頭,流文曲看了一眼手中的酒杯,道:“方纔老朽在此藥酒中嗅出了甘草與芫花的氣味,而甘草反芫花,恰是‘十八反’當中的一‘反’。”
“解釋?”白輕墨揚了揚下頜,看向祁榮身前的老者,“恐怕不必本宮親身解釋了,白駝山莊最通藥理,想來流老前輩能為我們大師解惑吧?”
有人不明就裡:“僅僅是淺顯的藥酒,有甚麼題目麼?”
此言如一道驚雷炸響在世人耳際。
流文曲的眉頭皺得更深了:“但是老朽在這藥酒中嗅出了一味芫花。”說著將手中的酒杯交給了驚奇的吳大夫。
祁無遊冇推測事情一下子一百八十度大轉彎,鋒芒竟然指向了他,一時措手不及,趕緊辯白:“爹,我並不是――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