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孤……孤的……牙……”

“殿下！”右右倉猝給言璟餵了顆藥丸，但剛入嘴，藥丸便又從嘴角滑落，“喂不出來，如何辦……”

言璟蔫蔫地說：“孤……冇……洗臉……冇漱口……頭……頭髮……也亂……醜……醜死了……”

言璟白了上官庭一眼：“你……看……看看呢……”

上官庭打來一盆溫水，擰乾帕子，一手扶著言璟的後腦勺，一手拿著帕子在他臉上亂擦。

帳外，祁平邊走邊問：“尚千，言國太子，喚甚麼名字？”

上官庭悄悄地看了言璟，近三刻，直到尚千領著祁平與右右進入營帳後，方纔遲遲迴神。

言璟的手鬆開被褥，尋著暖源靠近，他握住搭在床邊的手，呢喃道：“好暖。”

“你在乾甚麼？！”

被趕了，上官庭倒冇活力：“你住的是我的營帳，滾不了。”

祁平搖點頭，歎道：“我已經好久冇回過言國了。”

“要的要的，尚萬說過，說錯話，得向人賠罪報歉，不然會遭人嫌的。”尚千接過藥箱，“還說不重，這都能跟殿下的那把彎弓比了。”

“殿下的嘴，一向張不開。”右右用來墊在言璟下巴處的純白帕子，被湯藥染成棕褐，“這藥底子喂不進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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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消，又不重，我能提動。”

“想……你……”言璟閉上雙眼，催趕道，“快……滾……”

“給……孤……滾……”言璟往下一躺，將上官庭的手壓住，“把……臭手……拿……拿開……彆占……孤便宜……”

“如何了？”上官庭問。

祁平提起藥箱，拍拍上官庭的肩：“好都雅之前，有事便喚我。”

上官庭放好杯子：“你床榻周邊放了六盆炭火，拿些菜種出去，明日便能吃到新奇菜。”

祁平替言璟蓋好被褥，擦淨額間盜汗：“彆對女孩子那麼凶，跟要吃人一樣，她又不是你部下的兵，讓你這麼訓。”

溫熱的湯藥，將暖意流遍周身，麻痹的言璟逐步回春。

祁平放下藥箱，挽起長袖：“彆急，讓我瞧瞧。”

右右目不轉睛地看著祁平，見他神采不對，趕快問道：“如何樣了？”

六個暖爐圍著床榻，炭火燒得紅旺，帳中一時候似回到了夏季，待在內裡的人，被烤得滾燙。

言璟扯了扯上官庭的衣袖：“我……冷……”

“快去多尋幾個暖爐來，南疆的夏季太冷，寒氣引發了他體內的毒，一種毒發作，各毒之間失了均衡，再冇法相互製約，他身材虧空，這麼多毒一起發作，怕是撐不了多久，把藥丸化成水，給他服下，我去熬些湯藥，先將他這條命吊住，能不能挺過，就看他的造化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