跟著捲成春捲似得紙張被攤開鋪平,一行楷體撰寫的筆墨鮮明入目:
“德萊厄斯.......跑了。”德邦騎士微微欠身,半跪於地:“部屬辦事不力,請將軍懲罰。”
“塞恩將軍......陣亡了!”衛兵伏地而泣,一字一頓的哀嚎道。
“你下去吧,好好歇息...”
“嗯,將軍,照您的叮嚀,我們已經將諾克薩斯陣亡的兵士當場埋葬,並找了和尚超度他們的亡靈,隻是......”
“噗通,噗通。”鳥兒振羽的聲音由遠而近緩慢地逼來,杜克卡奧起家,還刀入鞘,跟著集會室的窗戶被推開,一隻信鴿像是尋食似的從視窗突入,極快地落在杜克卡奧細弱的手臂上,信鴿低頭,像是啄食那般啄著他的手臂,收回沉悶的輕響。
單人獨騎,垂垂落寞拜彆......
德邦騎士見雷歐發問,納頭便是一拜:“將軍,敵軍主將塞恩的屍首被蓋倫公子運回了德瑪西亞。”
“先生。”這時,集會室的門再次被人推開,一個戴著茶青色大氅的青年快步走了出去,將火線耳目寄來的動靜抵到杜克卡奧麵前,杜克卡奧麵色一凜,藉著燭光緩緩翻開了紙卷。他持續讀了三遍,確認了這個究竟。
“甚麼人!”
鬥笠下青年的眼睛還是安悄悄:“先生,不要擔憂,船到橋頭天然直,何況在艾歐尼亞與班德爾城,另有我諾克薩斯十數萬雄軍。”
“嗯?隻是甚麼?”雷歐見騎士麵露尷尬,輕聲問道。
杜克卡奧涓滴不惱,悄悄地撫摩信鴿兩扇羽翼,“真是個奸刁拆台的小東西。”杜克卡奧低聲笑著,從信鴿腳上的竹枝裡抽出了一封手劄。
諾克薩斯帝都,當局大樓最高集會室。
手劄還未燃儘,另有灰燼鬩於紙上,門外響起孔殷的呼喊,一名衛兵孔殷火燎的闖了出去,腳下一絆,人卻跪在了地上:“將軍,禍事了,塞恩將軍,陣亡了!”
落日西下,斷腸人在天涯。
“將軍,小人冤枉,小人冤枉!”信使掙脫手臂上的束縛,不顧統統地撲上來,抱住了杜-克卡奧的腿:“將軍,小人真是替德萊厄斯送信之人啊!”
“甚麼事?”雷歐蹙眉,微微側過身來。
“噢?”雷歐一愣,嘴角微微抽動,暴露一絲無法的笑:“這小子......”
“不成能!”杜-克卡奧拍按而立,神采烏青:“塞恩將軍久經戰陣,所向披靡,向來都是他殺敵,何來敵斬他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