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將軍!將軍!”信使頓時嚇得屁滾尿流,腳尖撐地,死命賴在地上:“小人無罪!小人無罪啊!”也不知怎地,方纔還結結巴巴的信使現在卻變得伶牙俐齒起來。
杜克卡奧擺擺手,那名信使聞言如蒙大赦,唯唯諾諾地跟從兩名衛兵退下。
“不成能!”杜-克卡奧拍按而立,神采烏青:“塞恩將軍久經戰陣,所向披靡,向來都是他殺敵,何來敵斬他!”
“甚麼?甚麼告急軍情?”泰隆瞪大了眼睛。
“噢?你肯定塞恩將軍已經陣亡了嗎?”杜-克卡奧嘲笑,意味深長的瞥了信使一眼。
群山之巔,風回雲散。淺金色的陽光從纏綿的雲朵中絲絲縷縷的投射下來,紫色的天空切近了人間,仿若觸手可及。那塊盤虯臥龍般的孤峰悄悄在天與地之間鵠立著,從亙古開端便擎著龐大的傘蓋。風兒悄悄地動搖樹乾,伴著些微的落葉輕聲碎吟,老舊的吱呀聲迴盪在這蒼茫光陰裡,石碑上鑲嵌著被金燦爛的燦燦的三個大字――洞明山。
杜克卡奧聞言,麵紅耳赤,目光孔殷:“快!傳他出去!快!”
“我是德萊厄斯,快開城門!”
“將軍!”衛兵又是一聲哀嚎,死死扯著杜克卡奧的褲管:“塞恩將軍是真的陣亡了,英格蘭派來的信使現在......現在就在城外。”
“將此人推出去,當即斬首!”
杜-克卡奧覆蓋在一身琉璃寶甲中,他靠著椅背而坐,冷靜地把玩動手裡的佩刀。刀長三尺三寸,刀刃寒氣森森,猩紅如血,刀背光滑平整,毫無瑕疵,一頭火紅朱雀鑲嵌於刀柄,氣質出塵,栩栩如生。
諾克薩斯帝都,當局大樓最高集會室。
夏末秋至,洞明山上的雪蓮花開了又謝了,播下去的鬆柏種子抽出了嫩芽,如果不細看,便幾近與雜草冇甚麼彆離。
雷歐立在山頭,輕撫寶劍,龍鱗甲冑上,卻多了幾道光鮮的裂縫。
落日西下,斷腸人在天涯。
“是德萊厄斯長官!德萊厄斯長官返來了!”
“在!”兩名披著玄色甲冑的衛兵,擺佈並肩走了出去。
“甚麼人!”
“是!”衛兵伏地一叩,起家便往集會室門外奔去,不一會,門彆傳來惶恐卻倉促的腳步聲,一名諾克薩斯邊軍打扮的信使幾近是連滾帶爬地撞了出去:“參……參拜見……將軍”
雷歐碧藍色的眸子悄悄抬起,望向騎士:“敵軍的屍身都措置好了嗎?”
“先生。”這時,集會室的門再次被人推開,一個戴著茶青色大氅的青年快步走了出去,將火線耳目寄來的動靜抵到杜克卡奧麵前,杜克卡奧麵色一凜,藉著燭光緩緩翻開了紙卷。他持續讀了三遍,確認了這個究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