五更天，阮香玉盯著掌心閃現的紫微星痕。朱明淵熟睡在她膝頭，龍尾仍纏著她腳腕。昨夜融會時，她竟從他靈魂中吸出一縷帝王紫氣——那本該屬於玄機子護持的真龍天子。

供奉的蠟燭俄然齊齊傾倒。玄機子的虛影自牌位升起，拂塵掃向相擁的二人：“妖孽竟敢玷辱太廟！”

供奉太祖的青銅鼎俄然轟鳴。阮香玉甩出狐尾捲住鼎耳，卻被朱明淵扣停止段按在鼎身。他舔去她耳後排泄的血珠，龍尾纏上她腳踝：“雙修療傷，古籍有載。”

鼎內騰起金霧時，殿彆傳來禁軍的腳步聲。阮香玉在情潮中勉強掐訣，朱明淵卻咬著她鎖骨低笑：“讓他們看。”龍尾掃過鼎沿的刹時，整座大鼎閃現出雙蛟交纏的浮雕，將一室春光籠在結界內。

***

朱明淵拖著斷腕撲進陣中，染血的桃瓣貼上她慘白的唇：“咬住！”

雪地上的龍鱗陣圖出現幽藍螢火。阮香玉在崩潰的邊沿抓住一片龍鱗，鋒利的邊沿割破掌心，血滴入陣眼的頃刻，整座皇宮的地脈轟然震顫。

朱明淵的龍角在晨光中減退。他摩挲著阮香玉腕間新呈現的鎖鏈紋身，那是昨夜情動時，他用本身的血畫的同命契：“怕嗎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