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鱗片再如何奇異，也隻能檢測殷無書說出來的部分是真是假，至於他說多說少，跳過了多少細節，不管是這鱗片還是謝白都冇法曉得。

他沉默無語了幾秒，隻得彌補了一句：“如許一來，他相稱於死了一回，你身上的百鬼養屍陣就不消再受他管束，也不會因為他的狀況吵嘴而享福了。”

殷無書神采淡淡地看著他，冇有立即開口。他的眸子映著窗外投出去的日光，像是裹了一層淨透的玻璃，裡暗外亮。

殷無書點了點頭：“我跟他之間的好壞勢並不是一向安定的，而是反幾次複，跟六合陰陽之間的竄改一樣，這類幾次時輕時重，每兩百年一個循環，最後那幾年剛幸虧循環的節點上，我受他影響很大，保不齊甚麼時候就要瘋一下，你出去自主流派當然比跟在我中間要安然很多。”

“為甚麼……血線會出來？”謝白遊移著道。

“這傻魚鱗壞了吧？！”殷無書無語了半晌，有些崩潰地衝著魚鱗又解釋了一遍：“我那次睜眼確切是被他滋擾了神智，厥後我把他壓抑下去，本身醒了過來，把金圈散了。這個過程有甚麼題目？”

現在這麼問下來，他幾近都能猜到這事跟阿誰冰下人也脫不了乾係，但是他還是想聽殷無書籍身說一遍。

謝白張了張口，想說甚麼，又被殷無書打斷了：“何況就算闊彆他，你也不會好遭到那裡去，仍然會越來越冷，能夠會冷得難以忍耐，你的生命力越低，百鬼養屍陣在你體內就越輕易占有上風，他就越輕易操縱你。”

殷無書說不了話，隻得眯著眼睛看他，一副“你敢動一下我就打斷你的腿”的模樣。謝白瞥了他一眼，淡淡開了口：“傳聞你們這裡有一種藥叫洗魂丹。”

謝白：“……”

“怪不得……”謝白想起他被殷無書圈在金線圈裡鉗著下巴的那次，怪不得他的行動那麼變態，如果當時候的殷無書是被冰下人占了神智，也就無所謂難堪不難堪了，他順口道：“我當時候還覺得你大修中間出了點岔子，有點兒走火入魔。”

能夠是痛恨的，也能夠是諷刺的……

如果……

他說這句話的時候，謝赤手裡捏著的魚鱗又開端微微發亮，邊沿處泛著點微紅，一副血線又要閃現出來的模樣。

立冬上來推開房門時，看到的便是這麼一副互捆的景象。

殷無書換了個坐姿，雙手鬆鬆交握著搭在膝上。他眯著眼微微出了會兒神，而後抬眸看向謝白，俄然開口道：“換個題目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