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既然有純陰之氣，為甚麼之前很少聽人提起？”謝白有些不解，他傳聞的除了殷無書，還是殷無書，純陰之氣彷彿從最開端就被人忘記了。

大抵是被殷無書忽悠慣了，他可貴順順服從的，謝白另有些不大風俗，愣了一會兒纔將那片魚鱗收了返來，低聲嘀咕了一句：“如何不脫手腳了……”

不過這倒是剛好，鮫人的耳後鱗上隻要抹上一點血氣，就能見效，殷無書的這點血線也充足了。

謝白沉吟半晌，前前後後回想了一番，乃至連百來年前的一些細節也未曾放過，確切發明瞭一些蛛絲馬跡。

謝白垂著眼沉默了一會兒，俄然摸索著開口問道：“……當初你成心識地冷淡了我一陣，是因為發明百鬼養屍陣跟那小我有關麼？”

成果剛說完，謝赤手裡的那枚魚鱗便俄然亮了一下，而後垂垂透出了一條細細的血線。

殷無書“嗯”了一聲，正了正神采，彷彿籌算嚴厲以待，再不胡說八道了。可惜，光有臉並冇有甚麼用，起碼被他從小騙到大的謝白最不信的就是他這張能哄人的臉。

謝白順著他這話，回想了一些之前的事情，猜想道：“你們之間的這類對抗，不消麵劈麵？”

他乾笑一聲，道：“既然一向有這東西，在天山問我話的時候如何不消？”

殷無書道：“這是存在體例的題目，他的體質從最後起就必定了他處於被動職位，就比如日月光影。比擬於後者，前者更看上去存在感更強一點。”

那是一枚薄而堅固的鱗片，硬幣大小，在陽光下微微泛著一點兒藍，剔透標緻。凡是有一些見地的人，看到這枚鱗片就能一眼認出來，這是鮫人身上的。而經曆豐富見聞博識的人還能通過這枚鱗片的形狀、大小以及色彩判定出，這枚鮫人魚鱗，是發展在鮫人耳根的。

殷無書幾近是下認識地應了一聲，點頭道：“差未幾吧。”

那枚鮫人的耳後鱗還是薄而剔透，冇有呈現任何竄改，可見殷無書說出來的都是實話。

其實在謝白的印象裡，殷無書的血一向不大豐沛，不管是甚麼傷口，永久隻是含著點將出未出的赤色，彷彿下一秒就會湧流出來，又彷彿在汩汩流出來之前傷口最外層的血氣就已經乾了，這大抵跟他傷口癒合極快有關。

謝白搖了點頭，答道：“當時候我在他身上剖了一條一米來長的刀口，那刀口的痛度大抵是比拔鱗更難以忽視一些。”

謝白盯著他的眼睛，緩緩道：“這回籌算說實話了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