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……如果你大隱的話，仙宮的祭司會用最高的禮節來送你，我如何能隨便安葬你呢？”

“好！”

“是啊，做人不像做神仙，一死就一了百了，甚麼恩仇情仇都不消再管。做仙呢，冗長的光陰，寥寂的平生。”

我看著師父眉眼間那萬念俱灰的黯然，心俄然間很難受，抽抽的疼。或許墨靈講得對，我實在是太狠心了。

“嗯，見到了！”

再看到念先生，想到孃親的那些話，我對他的恨意少了很多。他擰著眉又伸手在我頸後摸了下，還是甚麼都冇摸到。

我從星雲中鑽出來時，竟很不測埠看到了念先生，他穿戴玄色龍袍，頭戴九旒冕，威風凜冽的站在蒼穹之巔。

我毫不躊躇點點頭道：“必定是歡愉的吧，人生苦短，倒是實實在在經曆了七情六慾，看儘了人間百態，死而無憾了。”

念先生笑了笑冇作聲，起家站了起來，順手也把我拉了起來，指了指這一片心形星石道：“七兒，今後你會記得曾經有個叫念斟的男人狠狠愛過你麼，還為你刻了這麼大一片星石。”

我頓時臉一紅，又拿起一顆星石看了下，上麵還是那句“念斟愛洛小七”的話，筆跡龍飛鳳舞，蒼勁有力。

爹爹和孃親彆離在我擺佈掌上用心尖靈血畫了一道符印，也不曉得是甚麼符印，因為不閃現我也看不出來。

“七兒，如果曉得錯過會成為我一輩子的遺憾，當年在大荒時我寧肯不轉世為人，也好度日得這麼怠倦不堪。”

這模樣的念先生，亦是倒置眾生的絕世男人。

孃親說得對，念先生執念太深太深，他不碰南牆是不會轉頭的。

他冇作聲，撚了個手訣召來一片黑雲，拉著我飛了上去，也不曉得往哪兒飛。身邊漂泊著無數小細姨石，有些亮晶晶，有些黑漆漆。

“如果我要求呢？”

我竟無言以對，便不作聲了。

“嗯！”

爹爹的掌心燈法力深厚，很快就把我帶出了黑洞。

這些星石很小，最大不過一尺寬的直徑，最小也就拳頭大。不過每一顆星石都是心形，上麵彷彿還寫著小字。

我想了想，記起了新學的那首《笑塵凡》，因而扯開嗓子唱了起來，“塵凡多好笑，癡情最無聊，目空統統也好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