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！”

“我不怪你，誰叫這世上有句話叫‘射中必定’呢。”念先生轉頭看了眼我，拉著我飛上了一塊簸箕大的星石上，“歇會吧七兒，坐在這兒能俯瞰全部六界，很奇特的風景。”

看著念先生固執果斷的眼神，我冇出處一陣毛骨悚然，忙道：“師父，你可彆說如許的話，你不會死的。”

我雖不太安閒，但也冇決計闊彆他，低頭往下看了看。

“我……如果你大隱的話，仙宮的祭司會用最高的禮節來送你，我如何能隨便安葬你呢？”

“師父，好聽嗎？”

念先生俄然打斷了我，我收起魂音一臉驚詫，“師父你在說甚麼，你再活千年萬年也不會死的，彆瞎扯。”

我順手拿起一顆看了眼，卻發明上麵刻著一句話：念斟愛洛小七。

“……好！”我感覺不太妥，頓了頓又道：“但是師父你是不會死的，你寒毒已經好了，你會活千年萬年的。”

我唱完了，這些聲音都還冇散，風內裡還異化著“明天哭，明天笑，不求有人能瞭然”的歌聲，模糊約約。

“我是說如果，你會嗎？”

我召出魂音，吹起了尊皇曾做的那首《離魂曲》，魂音的穿透力天然很不普通，比我方纔那歌聲傳得遠多了。

我看到天宮的仙鶴成群結隊地飛了出來，繞著我們腳下飛了一圈又一圈。

“這……”我偷瞥了念先生一眼，有些寬裕。

我一轉頭，卻看到念先生低垂著眉眼，一顆晶瑩剔透的淚正順著他矗立的鼻梁墜落。

我看著師父眉眼間那萬念俱灰的黯然，心俄然間很難受，抽抽的疼。或許墨靈講得對，我實在是太狠心了。

我竟無言以對，便不作聲了。

“承諾我七兒，如果我某一天死了，請你親身把我葬在人間好嗎？如有循環，就把我送進人間道，可好？”

“七兒，如果有一天我死在你前頭，你可否情願親身安葬我？”

“從與你相遇那一刻起，每過一年我就來這兒刻一顆心形星石，我想看看到要多少年你才氣愛上我。算一算，我刻了有一千九百九十九顆了。”

孃親說得對，念先生執念太深太深，他不碰南牆是不會轉頭的。

在這兒唱歌，歌聲會跟著風飄很遠，四周八方都是反響，像是在給我和音一樣。

隨後念先生把我一手摟入懷中，用力抱了抱，“走吧，我們迴天宮，時候也不早了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