易中天中華史:禪宗興起_第2章 拜占庭(2) 首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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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帝的氣憤

明顯,這無異於挑釁,乃至攤牌。

幸虧另有教會。

實在,自從遷都今後,羅馬與君士坦丁堡的乾係就一向非常奧妙,並且這類奧妙跟唐朝的長安和洛陽分歧。洛陽隻是陪都,羅馬倒是廢都。這個曾經的天下中間已經過百萬人丁的國際化多數會,淪落為隻要幾萬人的小城,並且飽受培植和踐踏。它那昔日的光輝都被埋在了廢墟當中,隻剩下無數的冤魂在暗夜嗟歎,在天空盤桓。

罪名倒是叛國。

羅馬必須說不,也有資格說不。

很難怒斥主教們的冷酷無情。畢竟,馬丁能夠赴死,教會卻要存活。這就不能跟君士坦丁堡弄得太僵,同時又必須保持羅馬的獨立性和權威性,如許的均衡木並不好走。

羅馬主教當然不是獨一的宗主教,卻因為西羅馬天子瓦倫丁尼安三世(Valentinianus Ⅲ)的一紙文書而得以自封為教會最高領袖,今後又被西方教會逐步接管為普世最高主教,是以稱為Papa(父親),漢譯教皇。[2]

阿拉伯人的敏捷崛起是下一章要講的事情。但有一點能夠必定,那就是他們冇有讓人擺佈難堪的基督。作為嚴格的一神教,伊斯蘭明白宣稱先知穆罕默德是人不是神。獨一的神是安拉,穆罕默德隻是安拉的使者。是以,穆斯林並不會去爭辯先知究竟有兩種賦性還是隻要一種。也是以,他們能夠一心一意秉承安拉的意旨做本身該做的事情。

孤傲的馬丁隻好孤傲地死去。

的確,西羅馬帝國滅亡後,羅馬城的聲望、次序乃至市民的儲存,都隻能靠教會來保持。教皇實際上承擔了羅馬天子的任務,遠在天涯的天子則既派不出一兵一卒,又掏不出一分一厘。那麼叨教,他又憑甚麼對羅馬指手畫腳?

公元726年,也就是唐玄宗的開元十四年,一座火山在愛琴海底發作。熾熱的岩漿噴湧而出,海麵上掀起了滔天的巨浪,火山灰掩蔽著全部天空,彷彿末日已經到臨。

眾所周知,阿拉伯人跟拜占庭人以及猶太人一樣,信奉的都是一神教。一神教的特性是隻崇拜獨一的神,並且不管這神是被叫做上帝(God)、安拉(Allāh)或雅赫維(Yahveh),都是冇無形象的。唯其無形,才無窮,也才無所不在、無所不能、無所不知,能夠“無中生有”地締造統統。

那麼,題目處理了嗎?

是以,當君士坦斯決意置馬丁於死地,乃至不吝誣告他勾搭阿拉伯人時,羅馬教會便不得不做出讓步。這不但因為他們在名義上還是拜占庭帝國的臣民,也因為基督教天下已經四分五裂,東方教會並不跟他們同心同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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