易中天中華史:安史之亂_第25章 知向誰邊 首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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的確,因為越來越多的庶族地主知識分子通過科舉走上宦途,並逐步成為官僚步隊的支流,文學藝術的布衣化已是局勢所趨。究竟上,正如歐洲的文藝答覆指向將來,古文活動也是借複古之名,行創新之實。韓愈和柳宗元們反對四六駢文,則實在是要顛覆門閥士族的認識形狀和話語權。

牡丹也一樣。

本卷終

一樣,他們能夠一麵談情說愛,一麵憂國憂民;昨日指導江山,目前禮佛參禪。是以,固然柳州城“驚風亂颭(讀如斬)芙蓉水,密雨斜侵薜荔牆”,長安和洛陽的牡丹花下還是遊人如織。那是一種時髦,與貴賤窮達無關。相反,官僚政治和派係鬥爭期間的士大夫,早已風俗了宦海沉浮。君不見,玄都觀裡桃千樹,儘是劉郎去後栽。[279]

實際上傳奇與唐詩不但並行不悖,並且相輔相成。白居易寫了《長恨歌》,陳鴻就寫《長恨歌傳》;白行簡寫了《李娃傳》,元稹就寫《李娃行》。向來被看作高雅藝術的詩與淺顯文學傳奇,竟然毫無停滯地“同流合汙”。

請存眷下卷《大宋改革》

冇錯,科舉製和兩稅法,都是無益於他們的。

最愛湖東行不敷,綠楊陰裡白沙堤。[277]

但這並無毛病白居易寫出極其高雅的七律:

德宗奇特:豐衣足食,為甚麼不幸運?

這是中晚唐的期間精力。

隻不過,牡丹花會被代以黃金甲。

農夫趙光奇確切光奇,天子唐德宗卻實在不德。趙光奇說得非常清楚:朝廷體恤公眾的統統詔令,到了處所上向來就是畫餅和空文。德宗不處理這個底子題目,隻是賠償趙光奇一家,又有甚麼意義?難怪司馬光很不覺得然。[273]

與盛唐一樣,這內裡表現出的仍然是大唐精力,是本性的張揚和幸運的尋求,隻不過本性更加光鮮,對幸運的瞭解也各不不異。以是,韓愈能夠因對峙己見而獲咎天子:一封朝奏九重天,夕貶潮陽路八千;杜牧也能夠不管不顧地流連忘返於紅燈區:十年一覺揚州夢,博得青樓薄倖名。[278]

竄改與兩件事情有關,這就是科舉製和兩稅法。後者簡樸地說,就是以田畝為單位肯定地稅,以貧富(戶等)為標精確訂戶稅,以貨幣替代穀米和絹帛停止交納,每年不晚於六月和十一月起征,其他苛捐冗賦全免。因為有地稅和戶稅兩種,又是夏秋兩季征收,以是叫“兩稅法”。[271]

是的,黃巢用他的《菊花》詩,以攻訐的兵器為唐詩精力做了總結,也靠轉戰南北,用兵器的攻訐為天下帝國畫了句號。唐僖宗乾符五年(878)十仲春,他攻陷了大唐的東南港口福州,又在次年兵臨廣州城下。擔負廣州節度使的要求被回絕後,黃巢破門而入,搏鬥了對峙抵當的住民,此中便包含穆斯林、基督徒、猶太人和瑣羅亞斯德教徒。這些本國人是絲綢、瓷器、茶葉、樟腦等中國產品的出口商,黃巢卻連桑樹都砍掉了,讓阿拉伯人好久穿不上標緻衣服。[280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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