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他不會報歉,也不會哄人,一個勁地低頭吻去她臉上的淚水償。
可他頂多算啊墨的幕僚,絃歌一定將他放在眼裡,他道不報歉倒無所謂,啊墨報歉就好了。
往上,他原就傷痕累累的臉龐添了幾道新傷,下頜冒出了青色的鬍渣,怪不得剛纔在她臉上亂蹭的時候,她感覺臉像是被甚麼紮過,可他遮住了她的眼睛,她也隻顧著抽泣。
他昂首看向窗外,太陽升過視窗,約莫中午。
靠在他刻薄的胸膛上,她道:“另有避子藥麼?”
他僵住,忙鬆開些許。
冷硬的表麵,英挺的鼻梁,冷酷的眼神,她醒來便見到一幅誘人的畫麵。
他將手移開,燭火一夜燃儘,而紅色的光芒偷偷從視窗鑽了出去,她淚眼恍惚,眨了眨眼睛,這時才瞧清他的模樣。
他成心爭奪天下,而天子到處刁難他,成王敗寇尚未有定論,有了孩子隻會是累墜,並且她不想讓本身的孩子落入傷害中。
他莫非不痛?
修離墨多麼聰明,見她張嘴,卻說不出話來,自知理虧,臉竟然紅了。
修離墨放下碗筷,“拿來了?”
該死,誰也討不著好。
昨夜這男人就是一瘋子,底子不把她當人看,隻顧本身高興。
今後?
更慘的是他眼袋深黑,微微腫起,將一雙鳳眸隆起,活似得了水腫。
她想嘶吼出聲,可喉嚨腫痛,愣是發不出聲音。
她恨恨地瞪大眼睛,手柔若無骨地貼在他臉上,她真想狠狠地扇他一巴掌。
比開初夜,她昨夜就像受了淩遲之罪,更痛百倍。
修離墨的熱誠,他自作孽,天然不會說出來,隻冷冷看著他,“你能夠走了。”
“滾出去!”修離墨陰冷地看他,絃歌手一抖,勺子差點落地,臉卻刹時嫣紅,頭都快埋進碗裡了。
這輩子她都會故意機暗影。
每次事前她都有吃藥,現下時勢動/亂,她也有本身的思慮,兩人分歧適要孩子。
他憑甚麼這麼對她?
絃歌衰弱地靠在他懷裡,他嘴角含著笑,心對勁足地將她攬緊幾分,她“嘖”的一聲,皺著臉瞪他。
兩人昨夜鬨的動靜極大,而在清樂院服侍的婢女都是懂武之人,耳力較凡人靈敏,早上也不敢來叨饒兩人。
即便他罪過滔天、容顏儘毀、一身狼狽,可那從骨子裡披髮的邪魅,不成否定,極具引誘力。
陰昭見絃歌冇理他,難堪地咳了兩聲。
出了溫泉殿,回到清樂院時,午膳剛好送了上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