飯後,修離墨將陰昭留下的治嗓子的藥水給絃歌喝下,又替她上了藥。
更慘的是他眼袋深黑,微微腫起,將一雙鳳眸隆起,活似得了水腫。
今後?
從曉得絃歌被他們冤枉開端,他便冇有伶仃見過絃歌,之前討厭她,冇給她好神采,他乃至想過要殺了她,現在本相明白,貳內心亦懷滿慚愧。
“額,我甚麼都冇說。”陰昭乖乖閉嘴,看了一眼色香味俱全的菜,嚥了咽口水,補了一句,“我還冇用午膳呢,既然你們都不吃,那也彆華侈了,我勉為其難,替你們吃了。”
邊說邊看向絃歌,細細打量。
昨夜這男人就是一瘋子,底子不把她當人看,隻顧本身高興。
她怔怔抬手朝他撫去,他忙將她緊緊抱住,抓著她朝本身臉上摸去。
也不曉得他甚麼時候讓人去拿的,她記得兩人彷彿未分開過。
聽得她痛苦的嗟歎,他倉猝放手,卻聽得沙啞破裂的聲音,“混蛋......彆碰我......”
“諾。”陰昭將紅色的瓷瓶遞給修離墨,問道:“你大男人不需求玉骨生肌吧,她如何了?”
難怪一個個美得賽過天仙的女人都為他猖獗,西陵的夙玉棠、宮裡的蘇禪衣,另有她這個蠢貨。
他將手移開,燭火一夜燃儘,而紅色的光芒偷偷從視窗鑽了出去,她淚眼恍惚,眨了眨眼睛,這時才瞧清他的模樣。
見她神采和緩,不似醒來時痛恨地看他,他鬆了一口氣。
眼淚“啪啪”落在他的手臂上,他慚愧地看著她,一雙眸子充滿無措、慌亂。
“嘖,好好一桌飯菜,你們倆乾嗎呢?都死命喝粥,莫非王府冇錢了?”陰昭從院落走了出去。
“滾出去!”修離墨陰冷地看他,絃歌手一抖,勺子差點落地,臉卻刹時嫣紅,頭都快埋進碗裡了。
她恨恨地瞪大眼睛,手柔若無骨地貼在他臉上,她真想狠狠地扇他一巴掌。
可陰昭卻眼尖地看到絃歌的脖子上一塊青紫,驚道:“啊墨,你禽獸啊,這麼狠?”
絃歌氣急,眼淚越掉越多,很快他的指尖就濕漉漉的,她的發被淚水沾濕,枕頭濕了一片。
即便他罪過滔天、容顏儘毀、一身狼狽,可那從骨子裡披髮的邪魅,不成否定,極具引誘力。
兩人昨夜鬨的動靜極大,而在清樂院服侍的婢女都是懂武之人,耳力較凡人靈敏,早上也不敢來叨饒兩人。
自結婚以後,兩人狀況百出,他也忘了跟她說,夏季多泡溫泉對她身子好,何況她畏寒,溫泉可驅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