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養心殿。”
大半夜不睡覺,兩人像夜貓子一樣相互拿話刺對方,並且相互甘之如飴。
她神采大變,踉蹌地跑回屋裡,顫抖動手指在一堆衣服裡翻找。
她寂然顛仆在地,抱著頭悶聲低吼,唇被她咬得稀巴爛。
他微眯眼眸,嘴角勾起如有若無的弧度,似諷刺,又似愉悅。
報應來了,徹夜她切身材味。
絃歌怔怔將眼眸投到他臉上,瞥見他薄唇微張,額上青筋暴跳。
他動情了。
不想上那張床,她籌算躺在軟榻上,等候天亮。
身側的床陷了下去,絃歌屏住呼吸,嘴中默唸佛經,纔將要起家的動機壓了下去。
絃歌警告本身,不要妒忌,在疇昔的四年,他也曾跟彆的女人顛鸞倒鳳,這會兒子再來妒忌,老早便遲了。
她想了很多,也將統統都想好了,可他俄然返來亂了她的打算。
修離墨眯眼細細打量她,輕聲一笑,“你這麼晚冇睡,不會是在等我?”
手上一熱,絃歌未及退開,修離墨就將她扯進懷裡,粘濕的汗水從他紋理清楚的掌附在她的手背上。
修離墨見她眼神詭異,嘴角的弧度緩緩收起,循著她的視野瞧去。
修離墨太久冇像徹夜這般暢快歡樂,即便白日累得頭暈腦脹,現在麵對著麵前明豔的麵龐,他恍忽感覺,本身具有了統統,這個好夢他不想醒。
可為甚麼,腦筋疼得要炸裂,連呼吸也短促了起來攖?
當時,邪靈在他體內作怪,徹夜的她,舊疾重犯。
“奴......奴婢不知......”宮女顫微微的聲音,又聽到“撲通”一聲悶響,想來是宮女跪下了。
一雙微涼的手扒開了斜斜披在身上的褒衣,全部血脈賁張、孔武有力的胸膛暴露在她麵前,她咬著唇,目光遊離在他身上。
就在修離墨深思時,絃歌的行動讓他渾身一震,她驚詫地盯著被她壓在身下的男人,容顏微窘。
這女人裝睡的技能有待進步,他一眼就看破了。
絃歌忍無可忍,奮力擺脫他的桎梏,撐起家體冷冷地盯著他瞧。
掌心貼著滾燙的身軀,她的手好死不死放在他的心口處,他的心跳沉穩有力,卻俄然越來越快。
“你每天早晨都忙這麼晚?”
“沐絃歌,你出息了。”眉梢輕挑,他來了興趣。
“日理萬機,你夜夜都措置到這麼晚麼?”絃歌伸手去撫平他隆起的濃眉,話中流露一絲心疼,更多的倒是摸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