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郭從龍。他入新軍練習的第一天，就打了戰友。”

這八個字，是鄧舍親筆題寫。字不算好，銀鉤鐵劃，卻自有一股雄邁之氣，劈麵而來。

分棋室、食堂、宿舍。

“甚麼是立正？”

校園的打算，有鄧舍的參與，根基遵循他的構思扶植完成的。

陽光下，他光彩奪目，意氣風，傲視之態，竟至令人不敢直視。

固然為駐守軍隊，不及野戰軍隊的精銳，但是氣勢仍然很足。

重庫再往前，是名譽室。

大校場裡專門斥地了一塊處所，四周用牆壁圍住，免得打攪外邊彆的兵種的練習。他們的練習也最傷害，若不消牆壁圍住，如果有士卒誤入其投石機、火炮的射程，必形成嚴峻的結果。

“站軍姿，就是保持立正的姿式，一次站足兩個時候。多用在新卒的練習上。如果士卒犯了不對，偶然候也會用站軍姿來獎懲他們。大將軍，俺記得有一個最長的，站了五個多時候吧？”

在遠處聽與在近處聽，這士卒們的練習與喊殺聲截然分歧。遠處聽著聲音很大，近處就是震耳欲聾。近三千人，或者分紅行列，練習陣法。或者騎馬奔馳，練習騎射。左手邊，數百士卒操著木刀木槍，正混戰一處。右手邊，馬隊奔騰，超越停滯。抬眼看，上千的士卒構成方陣，由數十個教官彆離教習，一步一喝，正在練習技擊、殺人之術。

他的一個親兵湊過來，笑嘻嘻地問道：“十三哥，您在看甚麼呢？”

此為後話了，不必多提。

世人撥馬轉走，順原路出了大校場，仍往講武書院去。

“看我北來漢騎三千萬，看我祖龍皇氣連綴生。”

要說描述士卒間的豪情，有“同袍”等很多的現成詞，但是這些詞遠冇有“戰友”二字淺顯易懂，既形象，又涵義深切，有助加深士卒們之間的豪情。實在就不消鄧舍推行，自他提出來起，這個詞兒很快便不脛而走，傳遍軍中。

鄧舍等人過了沙盤室，再往前是重庫。

聞聲他們在唱：“黃河西來決崑崙，吼怒萬裡觸龍門。中華自古有豪傑，炎黃血脈傳至今。好男兒，淨胡塵。當視死，忽如歸！死兮死兮，魂兮返來，魂亦守家邦。我中華之魂不死，壯哉！我勇武當中華。

現在校內固然還冇有學員，但止此一聯、八字，已然足令民氣神盪漾，不由自主地神馳遐想今後之氣象。鄧舍的大誌壯誌，海東的興旺銳氣，充塞沛然，盪漾世人的胸懷。比如朝陽之東昇，光芒萬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