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此人本是個道修,五百多年前以金丹境地渡劫勝利,已成散仙之體,卻並不飛昇,反留在元齊大陸和魔修勾搭,為禍四方,眾道修合力,將之斬殺在獨首山下。
蘭殘要笑不笑地看著她:“路劍尊如果冇聽甚麼人提及過青帝,也屬普通,因為你們道修,都叫他‘罪仙沐青’。”
他自從幼時就曉得本身有雙靈根,但他師尊朔元真人卻一再對他慎重叮嚀,讓他毫不成在人前閃現木係靈根。
但那次獨首山之行,還是有太多事情脫出了他們的預感,比方地魔竟說他是青帝,並趁亂將魔氣注入那具傀儡身材。
他說著看了看顧清嵐:“當年我也未曾出世,未能有緣得見青帝活著時的風采。可千年來修仙第一人,更兼慈悲仁厚,從不妄殺生靈,連魔修都無人不推許拜仰。如此驚才絕豔,竟被你們那些宵小害得身故名裂。”
李靳看著她,帶些好氣:“我記得我分開時,你還在玉瑤峰上。”
蘭殘說著,又勾唇暴露個極其諷刺的笑容:“提及來道修當年圍殲青帝時,用的也是下毒暗害這類不入流的體例……可惜青帝那種心軟的性子,竟連阿誰下毒害他的人都不忍心殺,倒是便宜了你們青池山。”
如果他的真身感染魔氣,隻需運功遣散便可,但那具傀儡身材卻本就是由靈草強塑而成,不是真正血肉之軀,感染魔氣隻要潰敗一途。
路銘心這才驚詫,“罪仙沐青”她倒還真曉得,雖說現在也冇甚麼道修提起,但總歸書冊上另有幾句零散記錄。
樊昭璟點了點頭,看向懷中躺著的蘭殘:“他十八年前就奉告了我,我當時卻並不全然信賴。”
蘭殘詭秘地一笑:“那也無礙於你便是青帝血肉再塑之體。”
待到他十六歲那年,金丹將成,如果雙係靈根,從金丹光彩就極易看出。
樊昭璟看著他:“莫非掌門師兄當時以為我可托?”
李靳頭疼地扶額:“本來我在山上時,你以為我也不成信?”
他說著,卻冇法再抵擋額間一陣強過一陣的劇痛,抬手撐住額頭,身子搖搖欲墜。
他邊說邊又冷冷一笑:“青帝以後,道修五百年來,再無一人能渡劫飛昇,恰是你們的報應!”
如果冰係靈根,就是六合寒徹,潔白無瑕;如果木係靈根,就是東風化物,清潤無聲。
樊昭璟說著,沉了聲:“掌門師兄,你不感覺現在的道修,已然走到了這步地步?同門師兄妹尚且不敢相互取信;三山道尊,身邊竟無一人可托可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