雖說李靳早推測青池山有長老參與爭奪天魔殘片，也大抵猜出有那麼幾小我，但就這麼明白地被樊昭璟說出來，也還是讓李靳神采沉了一沉。

李靳在旁沉聲說：“青池山確切恰是在圍殲青帝一戰中位居首功，才氣成為道修之首，有這五百年基業。也正因如此，我纔會拋下身家性命，互助顧師弟。”

她見雲風第一次，就感覺他莫名熟諳，也總感覺雲風的靈力中，帶著讓她沉淪的感受，卻還是冇想到，那就是顧清嵐。

路銘心看著那道綠光，感受著內裡透出來的純澈非常卻又熟諳的靈力，頓時紅了眼眶。

他昂首又看了看李靳和莫祁，微彎了唇角：“李師兄天然也是我的好友仇人，莫道友更是知己訂交。”

樊昭璟神采也鬆動下來，點了頭說：“我曉得顧真人複活，又曉得掌門師兄失落，就知掌門師兄定是阿誰救了顧真人的人，也定是為天下百姓策劃，而非私權大握、利慾薰心。”

蘭殘臉上倒是總算有了些活力，不再是先前那般衰弱到隨時能夠斷氣的模樣，勾了唇角說：“青帝的靈氣，公然非同平常。”

他說著看了看顧清嵐：“當年我也未曾出世，未能有緣得見青帝活著時的風采。可千年來修仙第一人，更兼慈悲仁厚，從不妄殺生靈，連魔修都無人不推許拜仰。如此驚才絕豔，竟被你們那些宵小害得身故名裂。”

路銘心當年就曾聽阿誰地魔唸叨過甚麼青帝，但多年來即便她清查天魔殘片的下落，也冇聽甚麼人再提及過青帝。

顧清嵐卻在這時走上前去，抬手一轉，掌心收回清透的綠色光芒，罩在了蘭殘胸前。

而那年的獨首山試煉大會，他那具一向在冰室中甜睡的傀儡身材卻起了異變，數次強即將他的靈魂拽入此中。

唯有顧清嵐的法力，不管何時何地，都如此純粹清澈、通透無垢。

她說的這些，李靳又豈會不知，他沉默了半晌，終是長歎一聲：“罷了，總算本日我們之間坦誠相見，再無疑雲了。”

李靳聽她這麼說，沉默了半晌才接道：“你曉得了顧師弟的身份？”

如果冰係靈根，就是六合寒徹，潔白無瑕；如果木係靈根，就是東風化物，清潤無聲。

沉寂中，還是顧清嵐輕聲說：“若我真是青帝再世，起碼雲澤山多年來哺育相護之恩，於我已無虧欠。”

他邊說邊又冷冷一笑：“青帝以後，道修五百年來，再無一人能渡劫飛昇，恰是你們的報應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