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俊剛劈開倆改革人追過來，通風管口的冰棱劃破褲腿：“阿姨您這cosplay挺新奇啊？”

金屬扯破的銳響炸在耳畔。張俊拽著她撲進嘗試室廢墟，身後三米厚的混凝土牆被轟成渣。王鈞的虛影浮在硝煙裡，機器手指捏著個眼熟的檀木菸鬥。

劍氣翻開的金屬板下，嘗試日記正自燃。假林震彈出利刃的刹時，張俊瞥見林月華耳釘在冒紫光：“謹慎！”

林雪俄然掐他虎口：“彆動！”

林雪反手甩出冰錐：“裝神弄鬼！”

“東南角！”林雪拽著他滾進通風管，鏽蝕的金屬皮颳得戰術服嗤啦響。二十七個監控探頭齊刷刷轉過來，紅點在他們身上織成網。

通風管俄然震顫起來，遠處傳來齒輪咬合的悶響。張俊摸到褲兜裡發燙的玉佩，藍光在管壁上投出個歪扭的箭頭。林雪俄然揪住他耳朵：“要懷舊等出去再扯，王老頭留的爛攤子……”

張俊眼皮抖了抖，鼻腔裡鑽進消毒水混著焦糊味。林雪薅著他領子晃，指甲蓋戳得他鎖骨生疼。

“老頭最後說的龍山洞……”

“裝甚麼死！”林雪一巴掌拍他後脖頸，“剛纔那招冰火兩重天還充公學費呢！”

林月華從暗處飄出來，作戰服結滿冰碴。林雪俄然僵住——她媽耳垂上晃著枚紫色耳釘，和改革人脖頸的條形碼一個格式。

穿過通風管時，林雪護膝磨得冒火星。前麵飄來她媽的聲音：“你爸當年在這埋了二十七個炸彈…”

“謹慎！”林雪俄然把他腦袋按進碎石堆。紫色電弧擦著頭皮飛過，在培養艙玻璃上燒出個對穿的眼兒。

“您倒是給個…”張俊一頭撞上俄然愣住的林月華，鼻子差點磕扁。

張俊俄然僵住。檀木菸鬥的焦油味混著血腥氣往天靈蓋衝，這味道他在停屍房聞過三次——每次都是給王鈞收屍的時候。

王鈞的虛影俄然閃到跟前，掌心亮起的紫光映出張俊瞳孔裡的血絲。機器樞紐轉動的咯吱聲裡，混著聲蚊子哼哼似的：“洗碗槽……暗格……”

冰晶擦著耳垂飛過，釘穿牆上爬動的紫色肉瘤。黏液濺到作戰靴上滋滋冒煙，張俊聞到本身頭髮熱焦的糊味。

兩道紫光擦著髮梢飛過，林月華俄然撲過來。悶哼聲中，張俊摸到滿手冰渣混著紫色黏液。

他猛地彈起來，後腦勺磕在金屬艙門上咣噹響。視網膜上還殘留著林家老宅的雕花窗欞，轉眼就對上通風管裡滋啦冒火花的電線。林雪作戰服肩頭裂開道口兒，冰碴子正順著破口往外爬。

假林震的機器手指敲著節製台，按鍵亮起妖異的紫光：“要不你們毀嘗試室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