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俊反手一摸，植入的晶片燙得嚇人：“該不會要炸吧？”

警報聲俄然炸響，震得天花板掉渣。林雪拽著他滾進隔壁病房，鏽跡斑斑的鐵床架上散著本泛黃病曆。

“看窗外！”林雪俄然扯他袖子。天井裡七歪八扭的雕塑排成北鬥陣型，月光給石像鍍上慘白光邊。她指尖凝出冰晶敲玻璃，悶響震落牆灰。

“驚不欣喜？”紫袍人抬手翻開兜帽，暴露林震標記性的昂首紋，“上週家庭會餐的紅燒肉好吃嗎？”

“跟我來。”林月華手指甲蓋泛著青灰色，攥住林雪手腕像鐵鉗。張俊剛劈開兩個改革人追過來，被通風管口的冰棱劃破褲腿：“阿姨您這出場體例夠新奇啊？”

手術床鏽跡斑斑的支架上散著幾本病曆，他順手抄起最上麵那本。“林震…45歲…妄圖症…”指腹劃過泛黃紙頁，“這不是老張頭他…”

“媽你……”

“這破處所連個鬼影都冇…”話音未落，冰錐擦著他耳釘釘進牆縫，凍住條滋滋冒電的機器觸手。

穿過通風管時林雪的護膝磨得冒火星，前麵飄來她媽的聲音：“當年你爸在這埋了二十七個炸彈。”張俊差點撞上俄然愣住的林月華：“您倒是給個預備鈴啊！”

“這破處所連鬼都懶得來？”話冇說完，金屬絲勒緊皮肉的纖細聲響讓他後頸發毛。

“帶她……走……”林月華俄然掙開林雪，整小我凍成冰雕撞向節製台。密室裡炸開的寒氣把張俊的睫毛都凍住了，他扯著林雪滾出爆炸範圍時，聞聲冰層碎裂的聲音像在哭。

冰牆俄然結出蛛網紋路，林雪還冇來得及轉頭就被寒氣撲了滿背。

林月華從暗處飄出來，作戰服上結著冰碴。林雪嗓子發緊：“媽你耳朵前麵……”她媽耳垂上綴著枚紫色耳釘，和之前那些改革人同款。

“冷凍艙……暗碼是……”林月華手指在林雪掌心畫了個歪扭的桃心，和她三歲時的塗鴉一模一樣。假林震的機器音俄然卡帶：“法度弊端……親子和談牴觸……”

“炸了倒清淨。”林雪俄然揪住他衣領，“你袖口的油漬…”她指尖在戰術服上劃拉，“和上週便當店監控裡的一模一樣。”

頂燈忽閃兩下完整燃燒。黑暗中金屬托盤出現幽光，注射器裡紫色液體咕嘟冒泡。他抄起條記往戰術揹包塞，紙頁嘩啦響。

“看！”林雪俄然扒著窗戶喊。天井裡歪七扭八的石像擺成北鬥陣，月光給石像鍍了層慘白。

兩道紫光擦著林雪髮梢飛過，林月華俄然撲過來，後背炸開兩團血花。林雪接住癱軟的身材，摸到滿手冰渣混著紫色黏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