密室裡的機器活像金屬蜘蛛，紫袍人回身頃刻，張俊差點把劍柄捏碎——那張臉他每個週末在百口福都能瞥見。

影象俄然劈進腦仁。王鈞充滿血絲的眼球在麵前晃，機器臂擦著他咽喉飛過期帶起的熱浪彷彿還糊在臉上。張俊喉結動了動，作戰服後背黏糊糊貼在皮膚上。

“走…”林月華凍成冰雕撞向節製台。爆炸的氣浪把張俊睫毛都凍住了，冰層碎裂的聲音像在哭。

“冷凍艙…”林月華在林雪掌心畫了個歪扭的桃心，和三歲塗鴉本上的一模一樣。

“跟我來。”林月華手指甲泛青，攥人的力道像老虎鉗。

他猛地彈起來，後腦勺磕在金屬艙門上咣噹響。視網膜上還殘留著林家老宅的雕花窗欞，轉眼就對上通風管裡滋啦冒火花的電線。林雪作戰服肩頭裂開道口兒，冰碴子正順著破口往外爬。

“剛纔你舉著劍要劈氛圍，嘴裡喊著師父饒命。”林雪撿起地上的半截試管，“差點削掉我髮尾。”

“東南角！”林雪拽著他滾進通風管，鏽蝕的金屬皮颳得戰術服嗤啦響。二十七個監控探頭齊刷刷轉過來，紅點在他們身上織成網。

“謹慎！”林雪俄然把他腦袋按進碎石堆。紫色電弧擦著頭皮飛過，在培養艙玻璃上燒出個對穿的眼兒。

通風管俄然震顫起來，遠處傳來齒輪咬合的悶響。張俊摸到褲兜裡發燙的玉佩，藍光在管壁上投出個歪扭的箭頭。林雪俄然揪住他耳朵：“要懷舊等出去再扯，王老頭留的爛攤子……”

冰錐穿過虛影釘在配電箱上，炸開的電火花裡浮出個半透明人影。張俊差點把劍柄捏碎——王鈞的機器右眼正閃著熟諳的毛病藍光。

“省點力量對於紫袍佬吧。”林雪俄然僵住，“等等，你剛纔說王老頭改掌風……”

虛影俄然爆成漫天光點。林雪踹開冒煙的操控台，從廢墟裡扒拉出半本嘗試日記。泛黃的紙頁上，王鈞的狗爬筆跡寫著：嶗山可樂第三箱。

張俊眼皮抖了抖，鼻腔裡鑽進消毒水混著焦糊味。林雪薅著他領子晃，指甲蓋戳得他鎖骨生疼。

“啥玩意兒？”張俊剛掄起的劍頓在半空。

張俊剛劈開倆改革人追過來，通風管口的冰棱劃破褲腿：“阿姨您這cosplay挺新奇啊？”

假林震的機器手指敲著節製台，按鍵亮起妖異的紫光：“要不你們毀嘗試室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