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遊戲該結束了。”機器分解音混著電流雜音，“或者……”

“第七代嘗試體存活率0.03%。”機器分解音混著電流雜音，“感激二位供應最新基因樣本。”

林雪俄然把日記本拍在他胸口，全息投影定格在最後一頁。泛黃的紙頁上，林月華的筆跡草率得幾近飛起：“第七次基因編輯失利，老張說得對，我們不該碰那枚玉佩……”

嘗試室的通風口俄然灌進冷風，吹散了全息投影。林雪戰術靴碾過滿地糖紙，冰晶順著褲腳爬上牆壁。某個培養艙的察看窗俄然炸裂，黏稠的培養液在空中彙成溪流。

警報聲撕碎了後半句話。

“成交！但先說好，你那些帶冰碴子的——”

林雪俄然拽著他撲向防爆門，身後二十八台培養艙同時爆裂。紫色黏液濺在防彈玻璃上，腐蝕出蜂窩狀的孔洞。她踹開變形的門栓，戰術手電掃過走廊絕頂——“慈安精力病院”的霓虹燈牌正在雨幕中閃動。

“爸？”血珠順著作戰服袖口滴在加密日記本封皮上，“林月華”三個燙金字被染成暗紅。嘗試室頂燈俄然爆裂，閃動的紅光裡，張俊瞥見她脖頸閃現的冰晶紋路正在皸裂。

“這破處所連個鬼影都冇有？”張俊戰術靴碾碎半截枯枝，反響在走廊裡盪出三四個重音。他摸出褲兜裡皺巴巴的糖紙，橘子香精的味道混著黴味鑽進鼻腔。

“草！”他捏碎膠囊，紫色粉末在掌心凝成北鬥七星的形狀，“這他媽是老爹的座標加密法！”

“你媽的筆跡，”張俊用劍尖挑起燒焦的嘗試日記，“和蕭霖辦公室的股權讓渡書署名差了三毫米筆鋒。”

“賭五毛錢。”張俊給突擊步槍換上液氮彈，“老東西這會兒正端著枸杞茶看監控呢。”

“這破暗碼到底幾個意義？”張俊把日記本摔在操縱檯上，金屬檯麵震得嗡嗡響。他後頸的晶片俄然發燙，戰術手套在鍵盤上按出一串亂碼。

“2003年6月15日，震的體溫又降了0.7度……”林雪的聲音俄然卡在喉嚨裡。全息影象主動播放著加密視頻，二十年前的培養艙裡浮著兩具軀體——她和張俊的克隆體正在同步眨眼。

林雪俄然把冰錐釘在他耳畔的牆縫裡，凍住了某條蠢蠢欲動的機器觸手：“輸了給我洗一個月臭襪子。”

警報聲俄然轉為鋒利的蜂鳴。全息投影在硝煙中亮起，二十年前的監控畫麵雪花般閃動。紫袍人回身的刹時，林雪手中的冰錐“哢嚓”碎裂，冰碴劃破掌心。

“老東西的假死技術比整容病院還牛逼。”張俊踹開變形的柵格，戰術手電掃過嘗試室廢墟。某個培養艙裡漂泊的半張人臉正在熔化，暴露底下機器骨骼的寒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