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媽的筆跡，”張俊用劍尖挑起燒焦的嘗試日記，“和蕭霖辦公室的股權讓渡書署名差了三毫米筆鋒。”

穹頂傳來齒輪轉動的悶響，二十七道鐳射束交叉成樊籠。紫袍人的虛影抬手按下某個開關，張俊感受戰術揹包裡的玉佩開端共鳴。

“第七代嘗試體存活率0.03%。”機器分解音混著電流雜音，“感激二位供應最新基因樣本。”

電子鎖收回老式發條玩具的哢噠聲。泛黃的紙頁間掉出半張糖紙，橘子味的，和明天便當店收銀台旁散落的那堆一模一樣。

“這破處所連個鬼影都冇有？”張俊戰術靴碾碎半截枯枝，反響在走廊裡盪出三四個重音。他摸出褲兜裡皺巴巴的糖紙，橘子香精的味道混著黴味鑽進鼻腔。

“2003年6月15日，震的體溫又降了0.7度……”林雪的聲音俄然卡在喉嚨裡。全息影象主動播放著加密視頻，二十年前的培養艙裡浮著兩具軀體——她和張俊的克隆體正在同步眨眼。

警報聲撕碎了後半句話。

警報聲俄然轉為鋒利的蜂鳴。全息投影在硝煙中亮起，二十年前的監控畫麵雪花般閃動。紫袍人回身的刹時，林雪手中的冰錐“哢嚓”碎裂，冰碴劃破掌心。

“這破暗碼到底幾個意義？”張俊把日記本摔在操縱檯上，金屬檯麵震得嗡嗡響。他後頸的晶片俄然發燙，戰術手套在鍵盤上按出一串亂碼。

林雪俄然把冰錐釘在他耳畔的牆縫裡，凍住了某條蠢蠢欲動的機器觸手：“輸了給我洗一個月臭襪子。”

“老東西的假死技術比整容病院還牛逼。”張俊踹開變形的柵格，戰術手電掃過嘗試室廢墟。某個培養艙裡漂泊的半張人臉正在熔化，暴露底下機器骨骼的寒光。

張俊的戰術匕首俄然插進操縱檯裂縫，撬開的暗格裡滾出枚微型膠囊。膠囊外殼刻著林氏個人的防偽碼，和他今早在主動發賣機買的能量飲料是同一批號。

林雪俄然拽著他撲向防爆門，身後二十八台培養艙同時爆裂。紫色黏液濺在防彈玻璃上，腐蝕出蜂窩狀的孔洞。她踹開變形的門栓，戰術手電掃過走廊絕頂——“慈安精力病院”的霓虹燈牌正在雨幕中閃動。

“暗碼是兩重鏡像加密。”她俄然把懷錶砸向監控探頭，冰霜順著數據線解凍全部節製體係，“我爸教過我，真正的奧妙向來不在保險箱——”

“賭五毛錢。”張俊給突擊步槍換上液氮彈，“老東西這會兒正端著枸杞茶看監控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