全息投影儀爆出刺目紫光，年青版林月華的影象開端倒帶。張俊的戰術目鏡捕獲到某個幀閃過的座標：北緯31°14'，東經121°29'——恰是他們現在地點的教堂。

“我爸的筆跡。”林雪的聲音混在浪花裡，她踹開鏽蝕的閥門，“當年他說在雲南考查……”

林雪俄然把冰刃插進岩縫，裂紋順著符文伸展：“要塌！”

“西南角！”她甩出冰刃釘住試圖重啟的無人機，“那台伺服電機是趙無雙同款！”

“第七代靈識載體穩定性晉升37%。”全息影象裡的母親扶了扶金絲眼鏡，“但需求更多活體樣本。”

“這招趙無雙用過。”他給突擊步槍換上液氮彈，“上回是在海鮮市場，害我賠了攤主三筐梭子蟹。”

“少他媽放錄相。”張俊俄然甩出菸鬥砸向祭壇東南角，“王老頭說過，話多的反派都活不過三集。”

十二具機器保衛撞碎彩窗突入，樞紐處滋啦作響的紫色電弧在暮色中格外刺目。林雪旋身踢飛第三排長椅，冰霜順著椅腿凍住兩台保衛的履帶。

戰術手電掃過洞壁某處，二十年前的塗鴉鮮明在目：戴兜帽的小人抱著酒罈，中間草率地寫著“張天罡到此一遊”。

張俊的靴底碾過碎石，戰術手電的光圈在岩壁上亂晃。林雪俄然拽住他戰術背心的肩帶，冰晶固結的細線在兩人麵前繃直——離鼻尖三公分處，紫色黏液正順著鐘乳石往下滴。

玉佩的藍光俄然暴漲成光柱，洞頂的蝙蝠群驚飛如黑雲。暗河深處傳來齒輪轉動的悶響，像是某種巨型機器正在復甦。

祭壇轟然陷落的巨響淹冇了後半句話。張俊拽著林雪滾進石縫，後腰撞上凸起的青銅獸首。他摸到獸嘴裡叼著的檀木菸鬥，邊沿還帶著焦油陳跡——和師父臨終前攥著的那支一模一樣。

冰棱擦著他耳畔飛過，釘穿岩壁裡探出的機器觸手。紫色機油噴濺在作戰服上，腐蝕出蜂窩狀的孔洞。

林雪俄然扯開他左臂的止血帶，冰晶裹住滲血的傷口：“你後頸的晶片在發燙。”

兩人躍入暗河的刹時，二十七個青銅齒輪咬合著重新頂碾過。張俊的戰術手電在激流中明滅，照亮火線閘門上的林氏個人logo——被劃掉的“2003”字樣覆蓋著新奇的抓痕。

張俊戰術腰帶上的能量檢測儀俄然爆鳴，他反手將天人劍插進地磚裂縫。劍身符文亮起的頃刻，十六台主動機槍從懺悔室彈出，彈鏈摩擦聲像是毒蛇吐信。

紫袍人的全息影象再次閃現時，張俊的槍彈已經穿透虛影。冰霜順著彈道伸展，凍住了藏在暗處的信號發射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