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事非常奧妙，除了隨人之行，彆人一概不知。徒單衡咬牙切齒：“他還敢來？”完顏洪烈身上的仇恨值可比完顏康高多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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徒單衡取了一份文書遞了疇昔，口裡解釋了一下：“上京路地氣酷寒，糧種等本年是種不下了，南邊的種子與北方有些不大相合。煤、鐵照您的提點，確有探出礦來，已經脫手。現在天寒，是有些遲緩，采出來的將將夠開采的耗損。等來歲開春季暖，會好些……”又說了上京各部權勢一類。這些事情撒哈林、耶律留哥、魏三等人皆各有報，又有諜報體係，完顏康相互印證，約莫便把握了環境。

恰逢南宋朝廷一麵聯絡陝西，一麵作出小範圍的北上摸索姿勢。又有紅襖軍殘存，因不容於宋，而仆散安貞被斬，重新活潑了起來。金國一時騰不脫手來與王訥部這個龐然大物決鬥，隻好抱恨先對付夙敵，兵鋒之利，逼得南宋朝廷從摸索變成了硬扛。

“以君謀臣”四個字，直戳金主心窩，當時便將他氣得嘔血，更是催著將仆散安貞父子處決。而後氣急廢弛，想要發兵討伐完顏康。發兵本來是個發財致富的好機遇，此時汴京的朝廷裡，卻有些心慌。完顏康挾持金主，守靈以後飄然遠去的事情給他們留下了極其深切的印象。更兼已經是“先帝”，卻因上皇複位，而未得帝諡，隻勉強諡作“太子”的前太子之事，民氣浮動。竟有一多量人勸諫，覺得才斬仆散安貞，軍心不穩，又有紅襖軍反叛才平，要求先安撫百姓，再作籌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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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也是完顏康走不開的啟事之一。本色上獨立好幾年了，此事已到了非辦不成的時候。拖得久了，顯得靠武將發財，輕視武功，在中原地區，這可不是甚麼悠長之計。要武功，取士的題目就費事了。鬥心眼兒的事，一刻不盯著都不可。哪怕盯著，都有能夠出忽略。

完顏康內力護體，不懼寒暑，哪怕是夏季，為了采光他也冇有關門——歸正不怕冷。書房有些冷，徒單衡穿戴襪子踩在地磚上跳了兩下，跳到了地毯上，劈臉便問：“你從宋國帶了甚麼人返來？你想金屋藏嬌？我可不想再編一個吞玄鳥卵的故事了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