完顏康心中一動，歎道：“好。”

考甚麼、如何考、取中率如何樣，對分歧的族群有甚麼樣的政策傾斜？是秉承金國的取士體例，還是方向傳統宋國的取士體例？分幾級？誰來主管？

不消半晌，蒲察阿懶苦哈哈地一起小跑過來：“徒單大人翻牆跳進了那一名的住處裡，小的們發覺了，他說要與六爺談談，六爺邀他進屋了。小的們不敢硬請他出來。”

徒單衡冷哼一聲：“你曉得便好，彆健忘承諾先帝的事情。至於趙王，至於趙王……”他又咬牙切齒了起來，“不見他我不甘心！再說，他會是誠懇的人嗎？我得讓他曉得，他頂好老誠懇實的，彆再惹事。”

一道驚雷炸了夏、金、宋三國。開科取士，等因而宣佈獨立了，有了本身的官員提拔體係，一應官吏不經中心任命，是明顯白白的盤據。本來，完顏康不立燈號，公開反金，態度稱得上含混。現在如許，不免令人多想。

徒單衡對此也有必然的體味，是以先嘉獎“心學”：“如許最好，既可與宋國之理學相抗，也給底下人指了明路，免得他們胡思亂想。唉，實在理學很好用，可惜被彆人先拿去用了。倒是心學，也算合我們所用，也不必全用陸九淵之言。”

頭毛炸起，徒單衡鞋子都跑掉了，氣喘籲籲跑到了完顏康書房門外。完顏康正在研討他的打算書，聽到腳步聲，感覺非常奇特：像是阿衡，可為甚麼腳步這麼混亂？

徒單衡直接提出了要求，“我要見他！”

夏季日短，天氣很快暗了下來，完顏康對仆人道：“這裡不必上燈了，去請阿衡，我們一起陪太夫人用晚餐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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徒單衡曉得此事急不得，必有一番還價還價，當即承諾。勇義兵興建之初，前提粗陋，徒單衡又是個光棍兒，便借居在府裡，厥後也冇有購置房產，還是住在這裡。歸正離得近，說話又便利，還彰顯出靠近之意。

這些都是題目。

汴都城裡，金主破口痛罵：“這個賊子，公然忍不住了！”

出乎徒單衡預感的是，完顏康主動提出了“心學”。這讓徒單衡有些欣喜，臉上剛笑了出來，又隱了下去——又忘了，這老闆現在固然還叫著心中永久的老闆是大哥，實在已經另立流派了。

徒單衡這幾個月，還做了彆的一件事情：“先父弟子故吏也有很多，與我手劄來往者很有幾個。他們又有些朋友，都在問您的章程，他們有很多人已接受不了汴京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