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懷笑道:“我此生做過最大一次的賭,就是將疇昔幾十年的心血俱都壓在本日與你一戰之上,師兄,來吧。”
他們二人從小本就修習的是同一套劍章,同一本心法,同一個口訣。這麼多年了,北罰的劍法早已潛移默化地影響了他們每一個出招的套路,而抵擋這一劍招的體例也早就爛熟於心。固然一個是大師兄,一個是二師弟,但他們一起入門,修習的時候是一樣的,兩小我的內力深淺也是分庭抗禮,不辨高低。
鴻升雲隻是沉默地看著他們,這時候他冇法插手,也不該插手。
喻修和容懷都被對方逼得後退了一小步,喻修的虎口被容懷的真氣震得直接開裂,鮮血順著他的大拇指流到了劍柄上。
“可……”容懷失神的狀況隻保持了半晌,很快就回過神來,嗤笑一聲,搖點頭,“這除了能申明你的笨拙和純真,還能申明甚麼呢?南泱,這麼多年,你還不明白嗎,這世上,本就冇有除了本身以外能完整信賴的人。”
喻修剛想應下,動機一轉,念及當前局勢。現在師尊八成是冇有戰力的,且也活不了多久了,南泱還死死抱著輕歡的屍身,怕是也冇有抗擊的才氣。現在北罰已經隻剩他一個頂梁柱,如果他被擊倒,現在穀中的北罰、亂花、焚天這三股權勢真的就會被容懷儘數支出囊中。北疆、中原、東海的三個霸主權勢會聚一門,這天下,就完整亂套了。
喻修怒道:“這底子不是你叛變師門的藉口!容懷,錯了就是錯了,你哪怕還要執迷不悟,也該明白本身是因為迷戀權力而鑄下大錯,不是如許一而再再而三地為本身找來由辯白。世人就算個個孤負你,也不是你違背天道的來由。說無辜,哪小我有輕歡無辜?但你,差她不是一星半點!你如何就不能承認,導致這統統的就是你的無私,你的貪慾呢?”
喻修喘出一口氣,調侃地笑:“我是不是該感激你,冇有和聞驚雷一樣食人血肉,要不然,我連對抗的才氣都冇有。”
可他除了應戰,彆無挑選。
“你這是抵賴!”
容懷拔劍橫於胸前,厲聲道:“我們畢竟不是一起人,誰也壓服不了誰,師兄,我一向最不平你,你卻也從未將我放在眼裡,現在我正式向你邀戰,可敢與我堂堂正正對決一場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