奉旨而來?楊致重又躺回暖榻,戲謔的道:“難怪!我先前還跟二哥說很快就會有人主動找上門來,莫非是與天子心有靈犀?我說你本日如何這麼早就散朝了呢!天子有事怎不召我進宮?倒讓你這個大忙人前來傳旨?快說來聽聽,天子老頭對我有何叮嚀?”
秦空雲皺眉道:“也就是說,除飛揚在金陵率領的三萬兵馬尚存不成預知的變數,百萬夏軍之兵權儘在皇上把握。”
楊致與秦空雲都深覺得然。楊致插言道:“將來的大夏宰相或許還不止七個。能做能征善戰的大將軍,一定就能做一個好天子。兩位皇子奉調回京,天子少不了要培養、講求他們把握統轄全域性的才氣,總要找點事給他們做吧?”
秦空雲不解的道:“這麼說,幾日以後大夏朝堂的宰相便有七位之多了?長安府尹蔣弼能纔不差且已在任三年。為何反被那濟南知府李子寬連升兩級厥後居上?”
楊致應道:“我考慮很久,也是這個意義。不過這對天子暗含威脅意味,不知他是否會買我的賬,更不知飛揚是否信得過我。”
楊致苦笑道:“我哪兒有甚麼高見?審時度勢,獨一可行的體例隻能勸天子不要逼飛揚翻臉,勸飛揚投降。飛揚隻能完整投降,或者變相投降。我最擔憂的,就是怕飛揚擋不住天子這個名頭的引誘!”
楊致嘲笑道:“不錯。古往今來,過橋抽板這類缺德破事做得最多、最利索、最馳名的人,十個當中起碼有九個是天子!”
徐文瀚冷峻的道:“飛揚到底太嫩了一些。長安之變舉國震驚,他豈有不知之理?他完整能夠在第一時候內上呈奏章請罪,既可藉此表白態度,又可主動摸索天子的態度。他竟是自作聰明失卻先機,重新到尾故作不知毫無反應!民氣最是難測,誰曉得飛揚心底到底是何設法?我敢說皇上最不放心、最惱火的就是這一點!換了你是皇上,你會作何感觸?原說飛揚不過在皇上有生之年受些蹉跎,現在看來,皇上駕崩之前必會暗命新君對他嚴加防備,飛揚此生恐怕再難有出頭之日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