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文瀚安然承認道：“確然如此。古語有雲：防民之口，甚於防川。愚兄怎會不知？做，總好過不做。何況甚麼都不做的話，今後皇上在這一節上說道起來，那便是有罪了。”

徐文瀚安靜的道：“愚兄惟願天下早日一統，百姓早日療攝生息安居樂業。即便窮我畢生之力，也不枉此生。至於小我申明榮辱，又何足道哉？我唯恐夜長夢多，這段光陰是幾近不分日夜的泡在內廷禁衛府與刑部大獄。實際上兩日前便已殺尾，隻等皇上挑選適那機會結案了，我自問應是不負皇上所托。”

“原任樞密院太尉衛肅，居功自大妄負聖恩，自甘出錯淪為謀逆禍首趙天養之首要虎倀，罪不成恕。擬判抄冇產業充公，本人斬立決，衛氏一門九族連座，放逐塞外永久為奴，遇赦不赦。”

秦空雲憂愁的問道：“三弟是說大哥對衛肅虛與委蛇聊做對付了？莫非不怕後患無窮麼？保全太子性命還好說，勸諫皇上罷兵免賦竄改國策，怕是有些難了。若衛肅此番能得不死，而大哥的承諾今後冇法兌現。衛肅重又鬨將起來便難以清算，豈不非常糟糕？”

徐文瀚一介手無縛雞之力的墨客，親手泡製此等冤獄。可想而知需求接受龐大的心機壓力。這些話彷彿在胸中憋留已久，不吐不快。說完以後眼神略顯浮泛的長歎一聲，彷彿輕鬆了很多。

在楊致看來，天子異乎平常的亢奮並不難解釋，也就是傳說中打了雞血普通的成績感而至。再說天子敢有一絲半點的忽視懶惰嗎？

秦空雲代為解釋道：“三弟，你這就不懂了。凡罪大惡極、需皇上欽裁之人犯，主審官員在判科罪惡時，必須從重擬奏。然後由皇上酌情減罪，以示皇恩浩大，彰顯天子之寬宏仁德。”

徐文瀚笑道：“不管用何體例，能充盈國庫總歸是功德。那黃某與郭某能成一方大豪，自有過人之處，立馬認識到此事恐難善了。各遣精乾親信親信之人來了長安，前日分頭到王相與愚兄府上具禮求見，都被擋駕了。猜想福王與其他兩位宰輔各部尚書亦會照此摒擋，均不會去接這個燙手的山芋。而本日皇被騙著滿朝文武的麵，公開命我向三弟谘詢……。”

楊致啐道：“兩位知府想必是被白花花的銀子晃花了眼，的確是狗膽包天。能爬上處所大員位置的宦海老油子，怎地那麼不見機？天子向來講究實惠，毫不是個放空炮的主，不狠狠敲上一筆竹杠，豈會善罷甘休？兩位知府大人也太不上道了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