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慌甚麼?頂多白給他們吃喝一頓,從速打發走就是了,免得影響我們晚間的買賣。”
“……那也不消大老遠的去廬州啊!您捎封信問問不就行了?”
楊致皺眉問道:“哦?你說說看,到底如何回事?”
楊致不由有些惱火了:兩個外埠人竟敢找上門來這麼折騰,強龍還不壓地頭蛇呢!他們到底是甚麼來頭?沉下臉道:“走!看看去!”
楊炎點頭道:“說的也是。信陽到廬州一個來回最快也要五六天,路上還得破鈔很多川資。這事不能再拖了,今晚我就叫師爺寫信!”
楊致這才認識到:本身還擔當著為楊家傳宗接代的嚴峻擔務呢!現在隻能拖一天年一天了。即便廬州阿誰老婆家裡情願,也是千萬不能要。連對方是圓是扁都不曉得,就要稀裡胡塗的娶返來過一輩子,那叫害人害己啊!
不料楊炎的信竟如泥牛入海,都寄去廬州近一個月了,還是杳無覆信。楊炎急得跳起腳來直罵娘,楊致倒是樂得恰好。
楊致趕到四海樓三樓雅間的時候,隻見一人正在氣咻咻的踱來踱去,一人似笑非笑的悠然喝茶。楊致微一拱手道:“鄙人就是四海樓的少店主楊致,見過二位公子。”
農曆武成二十四年七月,大夏承諾每年向突厥進貢多少,和議遂成,突厥自朔方退兵。同年玄月,南唐太子大婚,夏帝遣使前去金陵致賀,欲與南唐盟約修好。自夏帝次子寧王李當率軍攻占隨州後,南楚已全麵處於守勢。
楊致這番話給足了二人麵子,如果他們再不見機就著台階下的話,那要打要殺也隻好作陪了。
此人皮膚白淨冇有喉結,胸部較著比平常男人飽滿,臀部廣大,耳垂還穿有耳洞。楊致一眼就看出她是個女扮男裝的西貝貨,不動聲色的道:“如假包換。小店酒食粗鄙,難入二位法眼。我雖與二位素不瞭解,卻也好生忸捏。二位既是遠道而來,還請賞光給我幾分薄麵,這一頓就由我做東聊表歉意,如何?”
“暮年間兩家還經常走動,自你十歲那年得病今後,就極少來往了。前些年你病著,加上年紀還小,我便冇向沈家提起。我估摸著沈家隻怕有懺悔之意,便想讓你假作行商路過廬州,上門去探探口風。”
喝茶的人頓時起了身,另一人也愣住了腳步。二人互望一眼,一齊盯著楊致看了半晌,身材略為肥大的年青人很不規矩的舉頭問道:“你就是楊致?”
大夏周邊暫無戰事,百姓們都由衷盼望能過上兩年平靜日子。楊致卻冇有那麼悲觀,這段時候幾近每天都在街頭販子流連,他是在停止一項很首要的物價調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