相思欲寄無從寄,畫個圈兒替。話在圈兒外,心在圈兒裡。單圈兒是我,雙圈兒是你。你心中有我,我心中有你。月缺了會圓,月圓了會缺。整圓兒是團聚,半圈兒是分袂。我密密加圈,你須密密知我意。還稀有不儘的相思情,我一起圈兒圈到底。
――朱淑真《生查子》
我立馬愛上了這一條解釋,既奧秘又簡樸,宿世此生的奧妙。
婚前,她尚是明麗清澈的少女,豆蔻韶華初,二八好容顏。《西湖旅遊誌》裡記錄:淑真錢塘人,幼警慧,善讀書。工詩,風騷含蓄。阿誰時候,她有浪漫如春花的思路,有誇姣的神馳與神馳。心頭有念想的人。不會茫然無助,亦不會無端枯萎。更何況,她家道優勝,才調橫溢,閒時可賞花吟月,可賦詩操琴。又得父母各式心疼,彷彿上天將這人間最好的前提都付與了她。好得令人粗看了她的整小我生後都會忍不住想,那婚前的統統,可都是運氣的賠償?
那種感受,亦似念朱淑真的詩詞。
真是讓人憐。
那花,也是那樣的瘦。花梗仔細細的,以綠色的花尊把瓣托起來,用力的往天空上舉。像一條細細的肥胖胳膊,用力的托一個花盤,劈麵走過來,嫋嫋娜娜地搖風,不幸得心悸,便讓人喜好得忘乎以是。
她瘦得纏臂金都戴不住了,想來恰是這首《生查子》裡寫的“玉減翠裙交,病怯羅衣薄”之時。她無緒尋芳,無緒妝容,心機暗澹,整天煩悶難捱。她,還病著。她的心機與身材,都一齊病掉了,瘦損掉了。
終究,她挑選了分開,分開這苦楚孤單的人間。有書記錄:朱淑真畢生煩悶,抱恚而死,活著四十多年,事蹟不見於野史。
梨花花語:純情、浪漫、安撫。(未完待續。)(未完待續。)
人憐花似舊,花不知人瘦。孤單空庭春欲晚,梨花滿地不開門。
朱淑真。號幽棲居士,南宋期間的女墨客,與李清照齊名。書中對她的平生記錄極少,相傳她出身在杭州西湖邊的官宦之家,夫為文法小吏,因誌趣分歧,伉儷不睦,終致其煩悶早逝。待淑真過世後,父母將其生前文稿付之一炬,僅存《斷腸集》與《斷腸詞》傳世。為劫後餘篇。
比方她寫《腐敗》:“春巷夭桃吐絳英,春衣初試薄羅輕,風和煙暖燕巢成。小院湘簾閒不卷,曲房朱戶悶長扃,惱人風景又腐敗。”字裡行間儘是雀躍,像穿了新衣服想急著出門的孩子,那惱,是芳華的小性子,根柢裡還是襯著歡騰,如何來看,都是光陰裡的寵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