依然女生呀呀嘿_海棠 海棠的前塵舊事 首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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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種美,就隻想儘快地找一小我分享,要不鄙人一刻就憋壞了――呀,東風開了,海棠開了,敬愛的,請和我一起去看海棠好不好?我們在花下比肩而坐,坐成古典的模樣,然後,撿拾著海棠的前塵舊事,在筆墨的柔嫩呼吸裡,認領悠遠的內心,或幼年浮滑,或一夕衰老。

寫的亦是碧雞坊一帶的海棠。《三巴記》中有記錄海棠溪的筆墨:淨水穴左為龍門,峭壁平分,瀑佈下垂,春遊泛艇,必盤曲經此,渡江而歸。穴之右為海棠溪,溪置花木,當夏漲時,擘舟深切,可數裡而得幽勝矣……真是瑤池,如同博山爐上氤氳的那層龍涎香,幽勝奧秘得直教民氣機恍忽。

東風裡,海棠開得淺深紅膩,在搖擺中好似煙霞頓生。香風隔岸迷離,落英入水,引來一群群的遊魚嬉趣。溪畔有青青浣紗女,在花光樹影下洗濯晾曬,隨風飛舞的輕紗,豔若彩雲,那姿勢,竟似要與盛開的海棠比個凹凸。

他看那海棠紅,是猩猩紅。看那枝葉綠,是鸚鵡綠,看在眼裡,滿是喜好。海棠是他的心頭好。是他的風月才子。以是他才說:蜀姬豔妝肯讓人?花前頓覺無色彩。

人間不思靈卉異,竟將紅纈染輕紗。

蜀姬豔妝肯讓人?花前頓覺無色彩。

成都是張大千的故裡。他畫中的海棠,成了心頭鄉愁的依托。兩年後的春四月,繁華而慵懶的成都,海棠花還是開得如霧如紗,染醉了青山與江水,豔烈得不忍離枝……張大千在台灣離世。終究,他帶著靜止的時候,帶著貳心中陳腐又斑斕的海棠,做著故裡落英繽紛的夢,安然又深遠的,沉甜睡去了。

――薛濤《海棠溪》

東風嫋嫋泛崇光,香霧空濛月轉廊。

那些海棠,亦曾與她花麵交映。古蜀的青山道陌,錦江的流水白雲,都曾見證――花似美人,美人如花。相看兩不厭。而花與美人,都是生之造化,都是蜀地之福。讀詩不知當日事,看花猶是舊時人。從詩篇中漏過的時候,纔是倉促過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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