依然女生呀呀嘿_海棠 海棠的前塵舊事 首頁

字體:      護眼 關燈

上一章 目錄 下一頁

成都是張大千的故裡。他畫中的海棠,成了心頭鄉愁的依托。兩年後的春四月,繁華而慵懶的成都,海棠花還是開得如霧如紗,染醉了青山與江水,豔烈得不忍離枝……張大千在台灣離世。終究,他帶著靜止的時候,帶著貳心中陳腐又斑斕的海棠,做著故裡落英繽紛的夢,安然又深遠的,沉甜睡去了。

萬裡橋邊女校書,枇杷花裡閉門居。

碧雞海棠天下絕,枝枝似染猩猩血。

東風裡,海棠開得淺深紅膩,在搖擺中好似煙霞頓生。香風隔岸迷離,落英入水,引來一群群的遊魚嬉趣。溪畔有青青浣紗女,在花光樹影下洗濯晾曬,隨風飛舞的輕紗,豔若彩雲,那姿勢,竟似要與盛開的海棠比個凹凸。

那些海棠,亦曾與她花麵交映。古蜀的青山道陌,錦江的流水白雲,都曾見證――花似美人,美人如花。相看兩不厭。而花與美人,都是生之造化,都是蜀地之福。讀詩不知當日事,看花猶是舊時人。從詩篇中漏過的時候,纔是倉促過客。

他看那海棠紅,是猩猩紅。看那枝葉綠,是鸚鵡綠,看在眼裡,滿是喜好。海棠是他的心頭好。是他的風月才子。以是他才說:蜀姬豔妝肯讓人?花前頓覺無色彩。

這是王建的《寄蜀中薛濤校書》。寫薛濤的老景餬口。是時,薛濤以女羽士裝束,幽居於浣花溪畔的枇杷巷,又建吟詩樓於碧雞坊,才學還是超脫似東風,脾氣卻已清幽如古蓮。

唐德宗貞元(785年~804年)時,韋皋任劍南西川節度使,召令才藝出眾的薛濤賦詩侑酒,以歌伎兼清客身份出入幕府。韋皋對薛濤極其賞識,曾擬奏請朝廷授以“校書”的官銜,但格於舊例,終未能實現,但韋皋仍然給薛濤以校書報酬,人們也稱她為“女校書”。

這是陸遊《海棠歌》中詩句。寫的是成都城西碧雞坊的海棠。

蜀姬豔妝肯讓人?花前頓覺無色彩。

曾在網上一個論壇註冊為名,遊曆在此中,以心為墨,縱情感染。美人如花隔雲端,我如果海棠,自有流光賜我斑斕華裳,於塵凡中難過吹簫,在月色裡鮮衣怒馬,然後等候,十萬東風為我懷想,將我誤認。

斑斕果城憶舊遊,昌州香夢接嘉州。

春教風景駐仙霞,水麵魚身總帶花。

在浣花溪畔,薛濤首創了一種紅箋,專門用來謄寫詩文。她取胭脂木,加以玉女津的井水泡軟搗漿,滴入海棠花汁,摻上雲母粉,經心建形成緋紅泛香的信箋,專門用來填寫詩句。因是薛濤初創,世人又稱之為“浣花箋”和“薛濤箋”。單是名字,就已婉麗之極,並且小箋天生後,另有天然的鬆斑紋理,雲母的點點螢光,若隱若現的花香,情義娟娟的墨痕……用如許的紙來題詩,即使心中蓮花開得漫山遍野,旁人看了,還是山崩地裂的冷傲。

加入書架我的書架

上一章 目錄 下一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