丁香花語:純真天真、初戀、謙遜、光輝、幽怨。(未完待續。)(未完待續。)
她是有丁香一樣的色彩,
至於這兩首詩為誰而代,贈送何人,所作年代,皆已無據可考。
冷酷、淒清,又難過
一簇花事,帶著愁怨,心有千千結。
而世人還是在歌頌著一個關於丁香的故事:
一如李商隱的這個丁香結。繁複而暗香。隔著茫茫愁,無解。
這首詞後被收錄在《花間集》裡。如一支丁香珠花,被人收納到華麗精美的嫁妝當中。讀如許的小詞,即便一顆心硬成了石頭,也會刹時被挫骨揚灰,簌簌地飛。簌簌地飛,然後一頭跌落在她的腳根,不肯醒來。
香不是我想要的阿誰香。
賀鑄彆名賀三愁,不知是否有一愁為這丁香而生。
心有慼慼焉。
東南日出照高樓,樓上離人唱石州。
將發,畫樓芳酒,紅淚清歌,便成輕彆。回顧經年,杳杳音塵都絕。欲知方寸,共有多少新愁?芭蕉不展丁香結。蕉萃一天涯。兩厭厭風月。
像我一樣,
因而那日便在網上歎,丁香,花之美,遠不及其名也。
《石州慢》的徹骨幽絕,《綠頭鴨》的至死蘼豔,讓我對他有難以粉飾的好感。
一樣是以女子口氣作閨情。小樓。玉階。有淡掃眉黛的女子步月而歸。一曲《石州》唱罷,思念驟漲。她倚在闌乾邊,看青山模糊,看月色如鉤,看芭蕉慵卷,看丁香含苞。晚春的風,帶著淺淺的涼意,吸在鼻子裡,卻滿是相思的味道,隻覺蝕骨的孤單。
而他的《代贈》並無典故。他乃至未曾知,他一次代筆所綰下的丁香結,成了後代文人頻頻借用與化引的典故――道離情,訴彆緒,在東風裡斑斕著,難過著。幽人不倦賞。
據宋人吳曾在《能改齋漫錄》中所記,賀鑄與一女子相好,久彆以後,女子寄詩雲:“獨倚危闌淚滿襟。小園秋色懶追隨。深恩縱似丁香結,難展芭蕉一寸心。”賀鑄收信後,遂賦《石州慢》,先敘彆離時風景,後用所寄詩語,有‘芭蕉不展丁香結’之句。
丁香未開之時,花苞小小的,倔強地聚在一起,像古典服飾上的盤扣,攢著一堆小小的舊事在身子裡,像個木訥的小啞巴,任憑彆人如何扣問,就是不發一言。綻放今後,是一大簇一大簇的,色彩有白有紫,四個瓣,按前人的話說,是“叢天生結,難分難明”,而我如何看,都感覺像一個個的大雞毛撣子,整樹地掛在頭頂,美則美矣,卻滿是當代的粗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