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話休嘮叨。我且把那北拳南革再演說一番。這拳比方人的拳頭,一拳打去,行就行,不可就罷了,冇甚要緊。然一拳打得巧時,也會送了人的性命。倘若躲疇昔,也就冇事。將來北拳的那一拳,也幾近送了國度的性命,煞是可駭!然究竟隻是一拳,輕易過的。若說那革呢,革是個皮,即如馬革牛革,是重新到腳無處不包著的。莫說是皮膚小病,要曉得渾身腐敗起來,也會致命的,隻是發作的慢,若留意醫洽,也不致於有害大事。惟此‘革’字上應卦象,不成小覷了他。諸位切忌:若攪入他的黨裡去,將來也是跟著腐敗,送了性命的!
子平忙問道:“我從未傳聞過!就教這位尊者是何法號呢?”黃龍子道:“法號叫做‘權勢尊看’。權勢之所至,雖上帝亦不能違拗他。我說個比方給你聽:上天有好生之德,由冬而春,由春而夏,由夏而秋,上天好生的力量已用足了。你試想。若夏天之樹木,百草,百蟲,無不滿足的時候。若由著他白叟家性子再往下去好生,不要一年,這地球便容不得了,又到那邊去找塊空位容放這些物事呢?以是就讓這霜雪寒鳳出世,冒死的一殺。殺得乾清乾淨的,再讓上天來好生,這霜雪北風就算是阿修羅的部下了,又可知這平生一殺都是‘權勢尊者’的感化。此尚是粗淺的比方,不甚的確;要推其精義,有非一朝一夕所能算得儘的。”
“另有一個法門,我儘數奉告,請牢服膺住,將來就不至人那北拳南革的大劫數了。北拳以有鬼神為感化,南革以無鬼神為感化。說有鬼神,便能夠裝妖搗蛋,鼓惑鄉愚,其誌不過如此罷了。若說無鬼神,其感化就很多了:第一條,說無鬼便能夠不敬祖宗,為他家庭反動的根原;說無神則無陰譴,無天刑,統統違背天理的事都能夠做得,又能夠掀動破敗後輩的興頭。他卻必須住在租界或本國,以騁他反背國法的手腕;必須痛低人說有鬼神的,以騁他反背天理的手腕;必須說叛臣賦子是豪傑,忠臣良吏為奴性,以騁他反背情麵的手腕。多數皆有辯才,以文其說。就如那妒婦粉碎人家,他卻也有一番堂堂正正的事理說出來,可曉得家也卻被他破了。南革諸君的群情也有驚采絕豔的處所,可曉得世道卻被他攪壞了。
“我先講這個‘權勢尊者’,即主持太陽宮者是也。環抱太陽之行星皆憑這個太陽為主動力。由此可知,凡屬這個太陽部下的權勢老是一樣。無有彆離。又因這打動力所及之處與那本地的應動力訂交,生出各種變相,莫可紀述。以是各宗教家的書總不及儒家的《易經》為最精美。《易經》一書專講爻象。何故謂之爻象?你且看這‘爻’字:”乃用手指在桌上畫道:“一撇一捺,這是一交;又一撇一捺,這又是一交:天上天下統統事理儘於這兩交了,初交為正。再交為變,一正一變,相互乘除,就冇有紀極了。這個事理甚精微,他們算學家略曉得一點。算學家說同名相乘為‘正’。異名相乘為‘負’,不管你加減乘除,如何變法,總出不了這‘正’‘負’兩個字的範圍。以是‘季文子三思而後行’,孔子說‘再思可矣’,隻要個再,冇有個……